景冉被太子這問題給問住了,反問道:“你親自經曆過在巫蠱師麵前受傷流血了,對方卻對你的血無動於衷?”
“那是自然。”
不可能有巫蠱師對息血無動於衷,景冉暗自琢磨了會兒,才想到一種可能:“那對方興許不是巫蠱師。”
見太子皺眉,她解釋道:“連息血都察覺不到,定然是連自己的本命蠱都沒有煉製出來,那就算不得巫蠱師。”
他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景冉也耐心給他科普:
“像是我的小金,它就是我的本命蠱,我與它心意相通,它若被滅我必身死。可我有了它,驅使蠱物就如同你使喚手底下的奴才一般,方便又省事。”
“粱晞,你遇見的巫蠱師想必就是懂些驅使蠱物手段的普通人,厲害點頂多會煉製些沒什麼建設意義的蠱。”
當然,景冉有最重要的沒說。
巫蠱師最主要的是血脈傳承,外人想成為巫蠱師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但可能性很渺茫。
不過,就算景冉沒有說完,印闊也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了。
但太子殿下是不會承認自己沒見識的,不冷不熱道了句:“果然如此,本宮還奇怪巫蠱師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太子殿下的表情太自然了,景冉沒覺出他在裝十三,深以為然的點頭:“確實,否則你也不能安然無恙,巫蠱師出手就算要不了你的命也能折騰的你焦頭爛額。”
“哦?”印闊目光深邃的看她。
景冉趕緊解釋:“巫蠱師再厲害也應對不了皇權,你彆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會自尋死路的。”
印闊沒有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麼。火光映照下男人那張臉美的不可方物,輪廓硬朗又精致,景冉欣賞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