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
太子殿下心裡有點陰暗啊。
“那是自然,說到底他們與官員隻是陌生人,官員貪墨哪有百姓不憎恨的。”景泓覺得這事兒無所謂,他又不是那種貪贓枉法的官員咯。
“可若是那官員是被冤枉的呢?你不會覺得為了這種東西忙前忙後累死累活,不劃算?”
景泓笑著道:“百姓與下官又不熟,怎會知曉下官為人?他們朝下官發泄怨恨也是因為相信朝廷的調查,信任不應該是原罪。下官要怨也是怨冤枉下官的人,怎會怨到百姓身上去?”
景泓特有涵養,他的談吐讓人如沐春風。
但其實,他覺得自己跟這位太子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為官,怎麼說呢,是一種理想。
求的不是誰的感激。看著自己治理的地方日漸變好,那種滿足感不是一路人是說不清楚的。
印闊沒說話了,他覺得福寶的哥哥是個傻子。
就是那種任勞任怨不僅不求回報甚至被人踐踏心意都不怨恨的傻子。
跟這種傻子呆久了會影響腦子,太子殿下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施展輕功回衙門找一景冉去了。
先去了前堂,主薄說九小姐應該在後院大人的書房中,印闊就又來了書房。
一過來就撞見那個丫鬟,無雙手中端著給景冉送的晚飯,不知想著什麼沒看見印闊,直直就朝印闊撞了過去。
不過印闊身形一轉就避開了,一片衣角都沒有被碰到。
無雙卻是被嚇出一身冷汗:“殷……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