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不鹹不淡的笑了笑,那表情仿佛將景冉和夏蟬當成了跳梁小醜。
安蕊身邊的公子先不悅了,沉著臉:“看來淮州的災款景大人是有辦法解決了,不然景小姐哪裡來的這份閒心挑選綢緞。”
淮州有災情嗎,這個景冉倒是不知,她爹也不會將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她說。
不過景冉是不會驚慌的。
“淮州啊?不是安小公爺母族舅舅治理之地嗎,發生什麼災情了?”景冉說完才又道:“差點忘了跟安小公爺見禮。”
她隨意行了個禮,禮有點敷衍,但規矩上並無錯處。
衛謙沒想到景冉認得自己。
知道他是小公爺還這般態度,看來是沒把安國公府放在眼裡。
“淮州流寇為禍,景小姐生在京中竟不知天下事?”安蕊接話,又輕笑道:
“也難怪,景小姐身份尊貴,學好琴棋書畫便可,哪裡需要在意這些。”
這話是在諷刺景冉不知民間疾苦,當誰聽不懂似的。
景冉沒接安蕊的茬,她詫異的看向衛謙:“流寇為禍?流寇人數有多少,禍害了多少人?這種人禍,當地官員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治理?”
夏蟬立即接話:“是啊,當初甘州路上多少山匪,人家甘州知府愣是沒讓山匪禍害百姓。”
景冉笑看過去:“也多虧了甘州知府在山匪不成氣候的時候就將禍患滅了,否則等他們壯大後再想處理,就隻能向上求援。無能就算了,可憐了受苦的百姓。”
衛謙本就病怏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景冉!你少在這裡指桑罵槐,山匪跟流寇能一樣嗎?山匪都有自己的山寨,流寇四處亂竄,你去剿滅一個試試?”
景冉捂著嘴佯裝詫異:“安小公爺是在代你舅舅向我求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