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鋪上了厚厚褥子的轎攆被抬過來了,幾個女侍衛小心翼翼的將景冉放到轎攆上。
夏蟬不是睡了過去,她是昏迷了,身中八刀,有三刀見了骨。
她隻是個身體強些的普通人,與景冉巫蠱師的體質不同。
景冉隻要不是致命傷,否則傷勢再重也隻是多休養些時日,一年半載的總是能恢複,不至於喪命。
但夏蟬不一樣,她這樣的傷勢極有可能活不過來。
“曆銳,你跟我說實話,你可有把握讓夏蟬醒來?”
曆銳掙紮了片刻,最後無力道:“我沒有把握,但那個安蕊,她定然能治。”
給夏蟬療傷的時候曆銳就有這想法。
可是景冉與安蕊的恩怨……
唉,難受。
景冉卻沒有遲疑:“去請她。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她若讓你下跪認錯呢?”
“我沒錯。”這話景冉說的平靜,但她繼續道:“但我可以做。”
曆銳心頭有點複雜,他知道景冉跟夏蟬關係親厚,但說到底夏蟬也隻是個下人而已。
她在羞辱安蕊時也許多次用身份欺辱,卻又願意為了個下人低頭。
曆銳心頭合計了下安蕊這人的秉性,又遲疑著問道:“若是……她讓你脫衣奔跑呢?”
也不是不可能哈,衝陸夫人袁氏的事情就看得出,安蕊是極為記仇的,並且也沒什麼底線的樣子。
她可以枉顧幼子的生命,按照她對景冉的仇恨程度,要求景冉去做沒有底線的事情也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