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闊眼底的光亮很快暗淡下去,寶令果是皇上賞賜的沒錯,卻也是母妃給他的。
“嗬,這樣啊。”
他似乎沒有怒意,但身上的氣息仿若能將人凍僵,又……讓人心疼。
景冉也不知該說什麼,或許不管說什麼都沒用。
就算她對太子一無所知,卻也知道這對父子毫無父子情分。
皇家多情誼寡淡,像這樣的其實也存在。
景冉的父母待她極好,但她也知道不是所有父母都像她的爹娘那樣。
“殿下,我能問你個問題麼?”景冉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
印闊看過來,見他沒有說話,景冉才道:“你是儲君,名聲極其重要,稍有不慎就會被禦史彈劾,為何你卻完全不在意那些?”
這男人自我調解情緒的能力很好,也或許他將那些負麵情緒都埋在心底了。
反正這會兒又是那幅吊炸天的表情,嗤笑一聲道:“因為本宮對那位置沒有興趣。”
所以,名聲如何,他不在乎。隻要他沒落下把柄給人彈劾,皇上也不能無憑無據就剝奪他的太子之位。
“……”景冉沉默了好一會兒:“殿下。”
“嗯?”
“我夢見過你。”
“哦?說說。你在夢裡都對我做了什麼?”印闊來了極大的興趣,他也夢見過景冉,好多回。
可惜每次要成功的時候都看見她淚眼蒙蒙的雙眼,次次都讓他醒了,愣是沒一次成功的。
搞得他每次醒來要自己氣上好半響。
景冉被他這措施弄得有些困惑:“我會對你做什麼?殿下該知道我並無害你之心。”
印闊:“……”
景冉見他不說話,才道:“我……夢見你造反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