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知道這是景冉的爹,本能的感到厭惡:“那麼高的台子,我坐在這裡也擋住你了嗎?”
景止堂溫和道:“你坐著自然是擋不住,可你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擋住了。我冒昧問一句,姑娘杵這裡來做什麼?”
“這場演唱會是我辦的,我需要在這裡觀察舞台效果!”安蕊麵上已經帶了些怒意。
景止堂卻一點都不氣惱:“所以,一百兩一個的座位,姑娘連舞台效果都沒有準備好,便開始賺錢?春鶯姑娘好歹是京中名伶,便是如此敷衍看客的?”
安蕊哪裡說得過科舉中一路殺過來的戶部尚書,何況她本就不占理。
眼見安蕊說不出話來,身邊的人隻好道歉:“對不住,是我們考慮不周。”
這人趕緊拉安蕊,小聲告訴她趕緊走,這位是戶部尚書。
安蕊哪裡是輕易屈服的人,聞言冷笑一聲:“原來是戶部尚書,所以你在以權壓人嗎?”
“不由著你無理取鬨,對你來說就是欺負你嗎?”這話是徐成瑉說的。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安蕊被氣到了。
姚音忽然輕笑:“是啊,安蕊姑娘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她看似在打圓場,安蕊剛對她露出好臉色,就聽她繼續道:
“是你影響了彆人觀看歌舞的心情,又怎麼會說彆人欺負你呢?你又不是那種倒打一耙的人咯,是吧?”
安蕊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一陣青一陣白的。
後頭的人都皺眉了。
“這就是做出那首驚豔曲子的安蕊?”
方才還驚歎安蕊有才華的人,這下子都瞧不上安蕊。
安蕊還隱約聽見有人說:“這就是寧遠侯以前看上的女子?彆是有什麼誤會吧,寧遠侯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