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見了縣老爺都怕,何況是太子,聽見這個身份她都嚇得腿肚子哆嗦。
說到底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惡婆子。
景冉繼續道:“再說月娘能否二嫁之事,分了家產,手中有銀錢,何愁沒人肯娶?便是沒人娶,手中有銀錢自己過活總比被你毒打好。”
“你有功夫擔心兒媳和離了沒人敢娶,不如擔心擔心這個兒子走了你兒子能不能娶到媳婦。”
“官司升堂,全城都知道你是個惡毒婆婆,品行不端,敗壞兒媳名聲還要毒打兒媳,你覺得什麼樣子的姑娘敢嫁到你家?”
老婦被景冉這番話直接說的臉色都白了。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便扯了扯日子的衣服。
男人這會兒才開口,軟和了神色深情的望著月娘:“月娘,我……我剛才真的是不知道原由才沒有阻止母親打你。你真的要跟我和離嗎?你走了我們的女兒該怎麼辦?”
孩子就是母親的軟肋,月娘低下頭,雖然沒有說話,可心裡也動搖了。
“疼嗎?”
月娘忽然聽見景冉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就看見景冉平靜的看著她,那雙眼睛說不出的清澈,卻仿佛能映照出人心。
“你身上的傷勢,還疼嗎?”
月娘的眼淚便決堤了:“疼,疼的我都站不起來了。”
“我來告訴你,你走後你的女兒該怎麼辦。你兩個女兒手裡都有銀子,她們出嫁的時候這些都是她們的嫁妝,你的丈夫和婆婆不得私自扣下。”
“今日你若不和離,有你這個母親的榜樣在前麵,以後她們遇見同樣的情況,便是被人打死也不懂的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