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亡消消樂6(1 / 2)







“謝謝。”

良久,她才找回聲音,對著緊隔一方冰塊的宋楚低低道謝。

轟然一聲,高處所懸掛的冰塊立刻將空缺補全。

“你右邊的冰塊裡麵是什麼?”宋楚快速問道。

安樂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道:“頭顱。”

一顆死相很是猙獰的頭顱,表麵的皮膚被凍得鐵青,五官血淋淋扁平一片,雖然已經分辨不出模樣,但根據腦袋的大小,頭發的長短以及胡茬種種跡象表明。

這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腦袋。

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玩家遊戲失敗所留下來的……

安樂一想到這裡就不由自主頭皮發緊了起來。

遊戲需要在保證自已不被消掉的情況下,儘可能消掉周圍的冰塊,使得金豆莢順利掉落。

宋楚瞥了一眼金豆莢現在所在的位置,最上方第一層左邊第二格。

要想通過最快地消除路徑使得金豆莢掉落,五個人每人挪動一次位置,至少需要七個回合。

“三號移動位,該你了。”大黃雞黑豆小眼冰冷地注視著花臂男。

宋楚之前看過另外四個玩家手中的木牌,花臂男手中的牌子竟然是左腿。

明明以他的身手,可以搶到更為有利的“手臂”牌。

畢竟失去一條腿和失去一條手臂,明眼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禿頭男捂著失去耳朵的一側臉旁,他的半張臉都是乾涸的血跡。

在遊戲中,仿佛傷勢恢複得很快,他失去了耳朵,那麼大一塊血肉被大黃雞撕扯下來,血液短暫地流了半分鐘,傷口就已經止住了血。

但火辣辣的痛楚還在隱隱發作。

好處是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壞處卻是要忍受這要命的疼痛。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木牌,上麵是用鮮血書寫的兩個字——右腿。

禿頭男眼神恨恨地朝著花臂男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宋楚當時把寫好的木牌隨手放在冰塊上,就給大黃雞“還”羽毛去了。

禿頭男渾濁的眼睛一轉,精光映亮記眼的紅血絲,顯得有幾分瘮人,他一隻手捂著止不住疼痛的耳朵,腳下忙加快速度,率先跑到冰塊前,在五塊木牌中挑選了一塊手臂木牌。

失去手臂,損傷最小,即便是遊戲失敗了,也或許不會死。

尤其是遊戲裡止血的速度奇快。

手臂是最好的。

手臂是最好的。

這樣想著,禿頭男死死把手臂木牌抱在懷裡,生怕有人來搶他的。

看到禿頭男動了,安樂也飛快地反應過來。

手臂木牌隻剩下一塊了。

她把最後一塊手臂牌拿了,快速塞進白小雅懷裡,推搡著白小雅後退幾步,遠離花臂男。

安樂用口型示意白小雅往宋楚那個方向躲一躲。

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看著宋楚,都能在這個令人恐怖的遊戲世界感到一絲難得的心安。

他實在是太遊刃有餘了。

安樂自已的木牌還沒有選,她困難地咽下一口口水,在剩下的三塊木牌中拿走一張右腿木牌,然後有些緊張害怕地看著花臂男。

花臂男的麵相實在凶惡,兩條臂膀粗壯結實,以他的L力,如果想要搶走小雅手中的木牌簡直是輕而易舉。

安樂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祈禱花臂男去搶禿頭男那個惡心家夥的木牌。

於是她硬著頭皮擋在小姑娘白小雅的麵前,“他、他手裡的、也是手臂牌。”

禿頭男聞言一怒,“你個死娘皮!老子出去後玩不死你個賤貨!”

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卻深深忌憚著花臂男來搶他手中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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