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裝麻袋扛走(1 / 1)







季染看著季母,心裡已經笑了。如果她的親生父母是有錢人,季家找到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挾恩以報。養她二十年的恩情,必然找她親爹親媽換錢!還能跟她在這裡磨嘴皮子談交易?更何況,季染很清楚,前世季家根本沒找到她的親生父母。當時本以為,是兩家的孩子互相抱錯了,鄉下養大了季雲的父母就是她的親生父母。可一年前也做了親子鑒定,她並不是那家的孩子。季染寧願他們是,哪怕是窮鄉僻壤,她也願意去。隻是可惜,前世到死她都不知道親生父母到底是誰。渴望知道親生父母,但她也不傻,絕不會讓季家就這麼輕易的給欺騙了。“親生父母我自己會找,交易就不必了。”季母一計落空,立馬就怒了。“季染,你真打算為了這筆彩禮錢跟我們撕破臉?”季雲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著,但為了錢也跟著幫腔:“姐姐,你打我也沒關係,但是為了你自己的前途考慮還是把彩禮錢給爸媽吧。你替我嫁去周家前途未卜,萬一周家對你不好,你也還有個退路。”陸冀豐也沒皮沒臉的附和:“到時候陸家也會成為你的靠山。”季染都快要被這話逗樂了。就憑區區季家和陸家,也配稱為靠山?他們怕不是對靠山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吧?季父:“染染,隻要你交出彩禮錢,你就還是我們家的好女兒。從此以後你也還是季家大小姐,我和你媽媽也還會對你視為己出。但你非要帶走這筆錢,讓季家陷入危機,那就彆怪爸爸媽媽不認你這個女兒了。”認?季染承認,曾經,他們確實對她好過,但那是建立在‘血緣’之上。當知道她不是他們親生女兒的第一時間,態度立馬就轉變了。例如她積攢多年的壓歲錢,被收回轉贈給了季雲,奶奶去世前留給她的一套珠寶也被搶走,說本就是奶奶留給親孫女的,季染無奈,隻能認了。季雲嫉妒她漂亮聰明,季家立馬將她趕出家門,丟給她幾件老舊的衣服就不認她了。季染還是那句話:“要錢,不給!要命,憑本事!”季父的威脅對她完全沒用,氣的季父語塞:“你你你……”季染挑眉:“我今天來,主要是想通知大家一聲,我和周景年的婚禮,諸位就不要出席了。養育之恩……嗬……”她前世已經搭上一條命,算是報了!說完這些話,季染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季家的憤怒值差不多已經疊滿了!季染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季染前腳一走,季家這邊已經努不可言。季父拍桌子怒罵:“要早知道她不是親生的,當初就該趁早弄死算完,也不至於今天吞了這一億一千萬,害的我們沒法周轉。”季母也不甘心的罵著:“這個浪貨賤蹄子,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勾搭男人還不算,現在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乖乖的交出錢來?”季雲也委屈的抱怨:“季染不把錢交出來,我和冀豐結婚的嫁妝都沒有了。”話音落,季染臉頰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一旁的陸冀豐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季染打的兩顆大牙都鬆動了,還滲出幾絲甜腥腥的血味。季染看著瘦瘦的,打人的力道怎麼會那麼大?陸冀豐隻覺得自己今天臉都丟儘了,瞬間惡向膽邊生:“叔叔、阿姨,季染不是說,想要那筆錢讓咱們憑本事嗎?”季父多看了陸冀豐一眼,態度忽然緩和:“小陸,你有什麼建議?”陸冀豐湊到季父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兩人臉上瞬間帶了幾分笑意。——季染從季家出來之後,快速打了一輛網約車就直奔銀行,她有感覺,有些事情會提前發生。銀行賬戶的額度讓季染直接走進了VIP室,憑記憶寫了三個賬號給銀行經理。接著往第一個戶頭裡麵轉了二千五百萬,第二個戶頭轉了三千萬,第三個戶頭五千萬。隨後季染又給一個車行轉了二百二十萬,全款預定了一輛跑車。從銀行出來,季染隻覺得渾身輕鬆,這一世她把事情做在了前麵,希望能有最好的結果。看時間還早,季染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回周家,而是在外麵逛了逛。除了車,季染還為自己買了不少東西,銀行卡餘額直線下降,眼看還剩下幾十萬的時候,季染收手了。缺錢!嚴重缺錢是她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她得想辦法賺錢,否則後麵一係列計劃都無法展開。從商場出來,季染就拐道去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巷子。前世身處暗黑組織的時候,她曾受人所托,如果有一天脫離組織出來,一定要回來這裡拜見一位老先生,轉達幾句話。趁著今天時間適合,季染就直接過來了。拐進巷子裡之後,憑借著記憶中的地址,季染一路來到了巷尾才找到了門頭破舊,但是門頭上麵依然掛著‘宋宅’兩個字的牌匾。“就是這裡了。”季染上前,敲響了漆色都掉光了的老木門。敲了幾聲也沒人應,她很確定,自己沒記錯位置。就在季染疑惑著的時候,忽然,身後突然一道力量敲在她腦後,既然隻覺得腦袋開始發暈,接著眼前一黑,她模糊的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罩了進去,或者是被人裝進麻袋。果然,下一秒,隻感覺到身體一輕,整個人有那麼兩秒失重感,她就被人扛了起來。“這邊這邊……快點把她弄上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誰能想到,她還主動往這沒監控沒什麼人住的老巷子裡鑽呢。”腦袋雖然昏昏沉沉的,可是這些話,季染卻聽的一清二楚。可以確定的是,她被綁架了!難怪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一路被人偷窺的感覺,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所以,接下來,她要麵對的就是提前被人給賣了嗎?就在季染被抗走時,那宋宅牌匾下的老舊木門被打開了,裡麵,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枯骨一般的手還推著門,老花鏡後的眼睛一直往外麵張望。蒼老的聲音顫抖著問道:“誰敲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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