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了那麼多的冤枉錢,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最後還是一片赤誠的在尋找當年那個孩子。
雖然寧教授講的當年那件事情,季染也並非是全然相信的。
但是有一點,季染相信,當年那件事情,寧教授至少和師父是一樣,被裹挾其中。
因為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當真以為研究的毒藥是能夠救人的。
所以利用自己的才能,將藥做出來了。
最後成為了害人的東西,師父自己是自責的,但他應該也是很清楚,寧教授和他一樣,所以,也才會在季染麵前承認了寧教授是他的徒弟。
至於其他人,師父到死都沒有提起一個,不用說,也是因為沒有放下。
季染也不想追究這些,她想要找到當年無辜受害的那個孩子,畢竟,那個孩子的現狀才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她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毒藥,會讓那個孩子落在了終生的殘疾。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否還活著。
師父留給她的資料,她開始用自己的方法在學習,因為拉通了所有,去融會貫通,所以也算是把全部的資料都看過了。
其中也沒有看到任何關於毒的部分。
如果不是寧教授提起,季染根本就不知道,師父還會製作毒。
雖然她現在學習,倒是不必了解毒這一塊,但是既然那是師父和師兄們的心結,季染還是想要了解一下的。
至少找出來那個孩子,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然後再綜合看看有沒有辦法為當年的事情補救補救,也算是她這個做徒弟的為師父儘了一份心意。
大概,她那些已經走到位高權重處的師兄們,應該也是會願意為當年的事情做出彌補的。
畢竟,富長良心。
如今,他們的日子都過得很好。
隻怕當年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心底,會很難受的。
這一晚,季染花費了不少時間,將那些從寧教授那邊帶回來的資料都整理了。
把無用的,上當受騙的那部分全都剃了出來。
留下了有用的信息,之後在再善加利用。
也沒有別的新的資料,季染就打算去找若木幫忙查。
她自己其實也可以查,但是沒有那麼多心思和精力。
最近,公司方麵的活兒,若木身上的壓力已經小了很多,所以季染讓他查是可以的。
不過走出書房,生活助理提醒了一下,季染才猛然覺得現在已經很晚了。
這個點上,若木可能都已經睡了,她這個時候再讓去找他,實在是有些不太妥當。
於是這事兒,隻能放到明天了。
睡了一覺起床,季染也沒有那麼忙,這幾天早上,季淮南天天都過來親自邀請這幾位技術骨乾去大餐廳吃飯,季染早起碰到,也就和他們一起去了。
大餐廳裡麵,季彧安和方茹已經都在了。
馬克管家正拿了熨燙過的報紙送到季彧安的麵前。
季彧安翻開報紙的時候,忍不住說道:「這照片看著有些眼熟啊,老婆,你看看,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季彧安說話間,就把報紙往方茹那邊挪了挪。
方茹看了一眼報紙上麵的照片,立馬說道:「老季啊,你這最近記憶裡有些下降的很嚴重啊,這你看不出來是誰嗎?」
季彧安:「這……是很眼熟,我想想是在哪兒見過來著?哦,對了,我們寶貝女兒師父的葬禮上,對吧對吧?」
方茹點頭:「沒錯,好像是寶貝女兒的師兄。她的大師兄?」
季染遠遠的剛走進餐廳,就聽見了爸媽的對話。
她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了進去。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誰?我大師兄?」
葬禮之後,大師兄是領著人想要去找師父留下來的東西的,隻不過最後連師父住的地方的小院子們都沒進去。
現在,人卻突然上了報紙。
季彧安和方茹看到季染過來,直到她昨天就是出去也沒有什麼事情,季彧安把報紙遞給了季染。
「寶貝女兒,你自己看吧。這應該就是你大師兄了吧?」
季彧安和方茹就是葬禮那幾天接觸過季染的師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