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連忙指揮眾人堵門堵窗。而楊迷糊又竄上二樓,也不理會小桃,躍上房梁,用槍托捅穿屋頂,爬了出去。</P>
他又回頭對著洞口叫道:“小桃,除非萬不得已,不準點燃火藥。”</P>
剛才聽小桃的意思,屋子後麵也有埋伏的人,應該是準備收拾漏網之魚。</P>
若能打掉後麵的埋伏之人,是不是可以從後麵撤走呢?</P>
楊迷糊掃視一眼,一陣無力感再次襲來。</P>
整個車坊四周是青磚砌成的圍牆,近二米高,一般人很難翻越過去。</P>
圍牆外麵是一條街道,街道另一邊是一排店鋪。對方埋伏在其中,短時間根本沒辦法找到。</P>
怪不得小桃也聽天由命了。小桃其實也在賭,指望自己能解決掉對手。</P>
跑出去必死,留下來可能會活!大不了同歸於儘!這就是小桃的心思。</P>
楊迷糊沒時間思考,小桃的想法對不對了。當務之急,是能否殺出一條血路。</P>
可辦法在哪裡呢?!</P>
麻生嫣的人一時半刻趕不過來,巡警看樣子也不會過來,還有什麼力可以借呢?</P>
突然,他聽到了前麵有鷓鴣鳥的咕咕叫聲,聲音粗豪一些,是七哥!</P>
楊迷糊大喜,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車坊後麵的街道與店鋪。</P>
一隻拳頭伸出,豎起了大拇指,瞬時便縮了回去。</P>
此時,不論七哥是什麼想法,楊迷糊也隻能賭,賭七哥在幫自己,反正目前就是一個死局。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P>
正欲轉頭盯住車坊對麵時,餘光中,二百米處,一個店鋪前,在昏暗的燈光下,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P>
居然是施一山?!楊迷糊揉揉眼睛,定眼一看,是施一山沒錯。</P>
紫鳶不僅僅打電話給麻生嫣,也通知了施一山。</P>
可她為何不示意自己呢?大概可能是,她也不知道消息能否及時傳給施一山,或者說施一山出不出手,她也沒把握。</P>
楊迷糊心中感激加欣喜,沒有白幫施一山的忙,值!</P>
現在,他隻需盯住對麵的槍手就行了。</P>
剛才,他和紫鳶聯手,一共擊斃對麵的八個人,暫時震住了剩下的人。</P>
對麵房子裡的人,還剩多少人,不得而知。</P>
楊迷糊咕咕叫了幾聲,不一會兒,紫鳶像條蛇似的,遊了過來。</P>
會縮骨功和輕功就是好,楊迷糊一陣羨慕。</P>
“紫鳶,後街有七哥和施一山的人,身後我們不需要顧忌,隻管盯住前麵的人。”</P>
“萬一七哥居心不良,怎麼辦?”紫鳶跟他唱反調。</P>
“聽我的沒錯,相信我的判斷。大不了欠七哥一個大人情。”</P>
楊迷糊瞪了她一眼,又道:“你子彈夠吧?出來一個,打掉一個,不要手軟。堅持到麻生嫣的人到,我們就安全了!”</P>
“萬一麻生嫣的人不來呢?”紫鳶又反問。</P>
“你今天吃錯藥了?彆烏鴉嘴,好的說不準,壞的一說就靈。去吧,你我一人一邊守著。”</P>
楊迷糊之所以與紫鳶鬥嘴絮叨,隻是為了減輕她的心理壓力。</P>
搞笑的是,紫鳶路過屋頂的洞口時,對著洞口輕聲叫道:“小桃,沒事了。記住,補洞的錢,讓二哥出。”</P>
這小丫頭片子,到底站哪一邊的?施一山說她是創傷性腎虛,此時的搞怪,有一丁點的心理問題嗎?</P>
楊迷糊啞然失笑,心中祈禱,千萬彆讓紫鳶的烏鴉嘴說中了,麻生嫣千萬彆放自己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