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搖頭,不用,不是冷的。
他按著隱隱作痛的肺部,抬起頭,看著這座巍峨的宗教聖地,扯了一下嘴角。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懲罰吧。
他抿住唇,直到平複下咳嗽,才重新直起腰,帶著微白的臉色步入教堂。
很快,他就在角落那張長椅上,看到詹姆斯。
詹姆斯正在虔誠地禱告,顧景曜淡淡的:“把祖宗基業賣給彆人,自覺罪孽深重,所以來教堂懺悔嗎。”
詹姆斯緩慢地睜開眼,看著他。
……
秦顏晚驚醒的動作太大,商時序立刻走過去:“阿月。”
秦顏晚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仰起頭看商時序,喃喃:“……商時序,你回來了,我本來想等你的,但我昨晚沒睡,太困了。”
商時序倒了一杯花茶遞給她,順勢坐在她麵前的茶幾上,專注地看著她:“做噩夢了?”
“沒什麼。”秦顏晚不願回想夢中的場景,但其實,那樣的夢,她自從來了馬賽就其實經常做。
她握緊茶杯,吐出口氣,轉而問,“對了,股東大會結果怎麼樣?”
商時序:“你說呢。”
“你肯定贏了。”毫無懸念,“對外拿下了SAM的股份,對內又抓住高爾頓雇凶的證據,你不贏才不合理呢。”
商時序勾唇:“嗯,贏得漂亮,高爾頓全家逐出家族,他持有的股份也沒收了,那些股份,現在是你的了。”
什麼??
秦顏晚根本不知道他有這個安排,猝不及防,被嗆水到,睜大眼睛:“我的?憑什麼給我?”
商時序從口袋拿出手帕,擦去她嘴角的水跡,輕描淡寫:“憑你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