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穿好衣褲和鞋襪,在旁邊躺下。
劉二嬸想到了十來年前和孩子他爸結婚當晚的情景,
自己的欲火被撩的受不了了,
孩子他爸是也是那樣讓人掃興。
她差點懷疑自己的丈夫是個性無能,
誰知道過後幾天雄的不行,
每次都半個小時以上。
才知道她丈夫是第一次太緊張和激動了,沒啥經驗。
劉二嬸想到這,想安慰他,又不敢動。
心裏當然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了。
剛才一陣折騰,劉二嬸一直閉著眼睛,現在十來分鍾過去了,想睡也睡不著了,
但還是假裝睡著,她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誰也不會尷尬。
沒過一會,身邊的傻瓜就輕輕地下了炕,穿了鞋子離開了。
劉二嬸聽見院子的門開了又被拉上的聲音,
就睜開了眼睛,
她拿過揉成團的枕巾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笑了,
喃喃地說:“傻瓜!”
萬小龍著急忙慌地回到自己的窩棚裏,
剛才的一幕讓他有了從未有過的體驗,像是成仙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以為自己生病了,可剛剛的感覺不是生病那樣讓人難受,相反,是他人生最愉快的體驗。
他嚇得回到窩棚就喝了幾瓢水,
等到茅子再小便時,發現又正常了,才放下心來。
他也暗自慶幸,劉二嬸一直睡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會怪他。
第二天,天還沒亮,萬小龍就跑到劉二嬸家門口等著,
他知道今天又是趕集的日子。
六點多,劉二嬸也起來了,
她去院牆後茅廁把尿盆子倒了,
往回走的時候,猜想著會不會那傻瓜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了,
就打開院落門,
一瞧,笑了:“傻子,啥時候來的,快進來,我給咱弄早飯!”
兩人吃了飯,萬小龍背著一袋子蓮花白,劉二嬸挑著兩籃子西紅柿和茄子向鎮上走去。
此時村裏的人還都在睡夢中。
劉二嬸自己種的菜和她的人一樣,個個飽滿成熟,都是挑的好的拿出來賣,
不會在一把蒜苗裏摻些小的,更不會缺斤少兩,
每次一出攤,就賣出去一大半。
以前她去的晚,到鎮上就十點多了,錯過了早市,
後來隨著找她買菜的熟客多了,她也去的越來越早,
每天天不亮就把攤子擺開了,正好趕上早起買菜的大爺大媽們。
因為生意好,她現在也不按雙數日期趕集去賣了,幾乎天天都去擺攤。
這樣下來,每天不到十二點菜就賣完了,
回到家就用下午的時間從地裏摘菜,揀菜,到了晚上剛好準備足了第二天要賣的菜。
自從和萬小龍有了那次心照不宣的親密接觸,
劉二嬸在心裏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半個男人,
忙不開時,就讓他幫自己裝袋子,找錢。
萬小龍也改掉了一到鎮上四處亂逛的毛病,總在她身前身後轉,
劉二嬸讓他乾啥,他就乾啥。
有時候菜拿多了,就在旁邊再鋪一張塑料紙,你賣蓮花白,他賣西紅柿。
萬小龍隻上過小學二年級,認得幾個字,但不會算數。
劉二嬸就教他怎麽算賬,怎麽看稱。
雖然鎮上的人對萬小龍還有魔鬼的陰影,
見到他還有點害怕,怕他這個二杆子神經病又複發了,一言不合就砍人。
但時間一長,發現這二球對誰都一副笑嘻嘻的,
你說他稱不準,再稱一遍,他也聽話就給你稱,
你說送個西紅柿,他就拿兩個裝進袋子裏。
幾個月下來,鎮上的人,十裏八鄉的人都慕名而來去找他買菜,
一來圖劉二嬸的菜好,
二來都有一種征服欲:
你瞧,我這菜可是讓二球殺人犯給我稱了兩次的,我讓他多送個土豆,搭根大蔥,他都乖乖地聽我的話。
這天,劉二嬸和萬小龍賣完了菜走在回家的公路上,
不時有三輪車,私家車,卡車從身邊經過。
揚起的沙土一個不注意就迷了人的眼睛。
這不萬小龍見車來了也不避讓,
一股風吹過來,沙礫進了眼睛,
他使勁揉了幾下,眼睛疼的更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