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龍生氣地說:“阿彌陀佛,我要你陪個屁!你不要來聒噪我就謝天謝地了,大半夜的裝鬼嚇人,閒的沒事乾了你呀!
快走!”
梁淑芬撲通一聲跪下,搖頭甩發悲戚道:“仙人,就收下我吧,隻要治好我的病,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萬小龍說:“怎麽 ,你是要天天在我身邊講你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嗎?
你看你那點像一個女人,論身材,乾巴巴要什麽沒什麽,論品行,上了學小人得誌眼裏誰也瞧不上,和幾個男人勾搭,迷戀男人的甜言蜜語和富貴,不知道自己斤兩。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虐不可活。
你快走,我還要睡覺!”
梁淑芬倏地站起,指著萬小龍的鼻子破口大罵:“死要飯的流浪漢,我給你臉了,是不?
我把你當個說話的人,沒想到你這樣說我,男人他媽的都是畜生。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東西,什麽狐仙狗仙,招搖撞騙。我可憐你,才天天來找你說個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有人生沒人養的臭要飯的!”
萬小龍懵圈了,這女人平時看起來還有點教養,說她兩句,一翻臉就變成了個母老虎,比潑婦還厲害,關鍵是她最後罵那句刺痛了萬小龍的心。
“啪,啪”,
萬小龍揚起手給了她左右兩巴掌。
“你,你打我!”
梁淑芬撿起白天放在香桌上的扇子砸向萬小龍,然後捂著臉哭著跑了。
過了一周,也沒什麽事,梁淑芬也沒再來。
倒是村裏另外一個寡婦王豔從地裏摘豆角路過,在廟門口坐了會。
她告訴萬小龍:“說也怪了,我隔壁那梁淑芬,好端端的就病了,醫院也找不到病因。
這幾天聽說都呼吸困難,上不來氣,不吃不喝的,怕是不行了。
她爸媽也從南方趕回來,整天哭的死去活來,正想著要不要準備棺材呢。”
王豔把自己的豆角給萬小龍放了一把,笑著又說:“小龍,你是狐仙轉世,能掐會算,你說她這是怎麽了?”
萬小龍實在是沒想到,怪不得那次和她吵架之後就再也沒見她來,原來是病了,該不會和自己打她那兩巴掌有關吧。可也太脆弱了,怎麽就快不行了呢?
萬小龍說:“王姐,我哪知道,但我猜可能是心裏的病吧,你們女人都是心眼小,心思多,什麽都放不下,容易生病。”
王豔拿豆角在萬小龍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說:“你還說你不知道,我看你倒挺懂的。好了,我要回去給孩子做飯了!”
王豔走後,萬小龍用她送的豆角煮了一鍋玉米粥,給狗子舀了一盆,自己吃了兩碗。
下午萬小龍在廟裏打坐,一對五十多歲的老人提著牛奶和一袋子水果急匆匆地進來,見了萬小龍,就說:“我們剛從外地回來沒幾天,聽說有狐仙在我們村裏,什麽都會,我們來找你看看。”
萬小龍招呼他們坐下問道:“你們怎麽了,看什麽?”
老人懇切地說:“不是我們怎麽了,是我們的女兒淑芬得了怪病,醫院也看不好,現在就剩最後一口氣。村裏人都說可能招惹了臟東西,看見了什麽不該見的,被鬼嚇著了。你是狐仙,救救我們女兒吧!
治好了,我們一定重重感謝你。”
萬小龍實在不想說他自己不是什麽狐仙狼仙的,況且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還是說:“我不是狐仙,想幫你們也幫不了,都是迷信的東西,還是再送醫院看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