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她似笑非笑地走上前。
萬小龍才意識到自己連衣服都沒換,披著浴袍就出來了。
“你不是從家裏來的?”萬小龍緊一緊浴袍帶子問。
她說:“對,和幾個朋友在玉龍雪山玩,一你打電話,我就來了。排長一向可好?”
“還好。怎麽?玉龍雪山到這裏很近的,昨天怎麽沒來呢?”
“奧,你昨天打電話時候,我和幾個閨蜜們還在山頂,一下山才往這邊趕。有人來了嗎,我還覺得我是最近最早的一個。”
“你是第三個。”
“哇奧,昨晚其實我就在這邊了,怕晚上來你都休息了,所以一大早就過來了。
來到酒店客房,關了門。
她把帽子摘下,把梳馬尾的皮筋捋下來,搖搖頭,一頭瀑布秀發順溜散開在肩膀上,
烏黑發亮,一股誘人的薰衣草香味。
萬小龍聞到了,笑笑說:“頭發真香!”
她也笑了:“我也是在酒店剛剛洗過澡。來見排長,又是救命恩人,又來拿金條,怎麽說也得留個好印象。”
她又說:“排長,要不我請您吃個飯,這邊我來過幾次,知道幾個好的飯館。”
萬小龍說:“不用了,我剛吃了幾個包子,肚子還撐的。”
她把萬小龍上下看了一遍,說:“排長比原來更帥了,又成熟又有風度。”
萬小龍笑道:“老了呀。你也是大美女一個,有種灑脫自然的氣質。”
她摸摸自己的臉說:“排長說笑了。這邊紫外線強,都曬黑了。排長在這邊待幾天呢?我現在也沒什麽什麽事,看有什麽幫忙的。”
萬小龍道:“沒啥事幫的,等你們一個個來領完了,我就回家了估計要一個禮拜吧。”
她說:“排長一定很想家了吧?”
萬小龍說:“是呀,估計孩子都長高很多了。”
她說:“也想老婆了吧?”
萬小龍說:“嗯,有點。”
她從兜裏掏出一盒煙來,是細支煊赫門,給了萬小龍一支,自己點了一支抽起來。
她抽煙的模樣像個男的,很嫻熟,白細的手指夾著細長的煙杆,很優雅,說不出來的野性和率真。
玫瑰紅的嘴唇,潔白的牙齒,吐出白色的煙霧,再加上看起來勻稱豐滿的身材,雖然穿著衝鋒衣,上身看不出來什麽,但褲子繃得緊緊的,臀圍很飽滿很彈,好像有股香水味。
那衝鋒衣上的標誌是個鳥仰著頭的骨架,想來也不便宜。
坐了半天,她也沒有提到拿金條的事,當然來的人也都是為這事來的,誰沒事乾大老遠跑到這和自己聊天呢。
但她沒有表現的沒有那麽急迫。
這樣的美女,萬小龍是很欣賞的。
她抽著煙,萬小龍也抽著煙,兩人都坐在沙發上。
“能冒味地問下你多大了嗎?”萬小龍問。
她噴著煙圈道:“二十九了。”
“結婚了?”
“離婚四五年了。”
“是從緬北回來離的?”
“嗯。”
“對不起,那一定很難過吧?”
“切,都是過去的事了,有什麽好難過的,離了一個人反而自在。”
“你不上班?看你這時間還在旅遊,不是節日也不是假期。”
“我開的網店,每月好點五六萬的收入,差點也有兩萬多。我也沒孩子,沒什麽羈絆,就愛到處走走散散心。”
“哦,看來你應該還是過的比較舒服的一個了,我很欣慰。估計這三十個人裏沒幾個和你一樣的,恐怕都在為生活忙碌呢。”
“也不是呀,女人天生是需要愛的,爸爸的愛,媽媽的愛,孩子的愛,最重要的是男人的愛。我現在就缺男人的愛呢,談不上舒服。”
說完她望著萬小龍,眼裏柔情似水。
萬小龍道:“你有錢還擔心這些,男人多著呢。我們這個地方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男人,隻要你叫一聲,我敢保證一群男人像蜜蜂聞到蜜一樣圍過來。”
她笑了說:“恐怕是一群蒼蠅圍著我。這世界好男人沒幾個,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我見了哪些男人,都泛惡心呢。”
萬小龍道:“女人大多也是差不多吧,隻要男人給錢,再怎麽好的女人,一萬不行就十萬,十萬不行就百萬,反正總有個數讓女人也變得毫無原則底線任男人為所欲為的。
當然女人要是用金錢來俘虜男人,再加上美色,相信也沒幾個男人不會不變為女人的胯下奴隸。
或許這就是這個動物世界男男女女的本能吧,你說誰來到這個世界不想生活的好,不想滿足欲望呢。
就是那些看破紅塵出家的或者想不開自殺的人,也是因為某種欲望得不到滿足,走不出困境而讓心理扭曲進入死胡同了。
至於什麽情感這些東西也是隨心的,說變也可以變,隻要條件滿足,人性的惡都會釋放出來,世界上最不可拿來做試驗拿來做考驗的就是人性。
所以呀,既然人都一個樣,何必挑挑揀揀呢,什麽是好男人什麽是好女人呢,隻要和自己高低匹配差不多的就行了,湊活過唄,找和自己完美相當的恐怕像中彩票一樣難。
幾十年後都是一堆白骨,趁現在還有時間還年輕抓住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