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啟,吐出的字句讓人發寒。
蔡霜綾垂下眸,心裡堵得難受。
她懷了他的孩子,可對他來說她依然隻是一個秘書,一個工具。
但她不能反抗。
妹妹的腎病還很重,需要一直住院,就算後期找到合適的腎源,換腎手術又是她不敢想的大筆巨款。
隻有在祁墨淮身邊聽他的話,她才能保住妹妹的命。
“知道了,祁總。”語氣平和,帶了些隱藏的不快,蔡霜綾重新抬頭,“隻是做這些,對嗎?”
祁墨淮襯衫已經穿好,在為自己打領帶,動作麻利,金色袖扣一閃一閃,姿態高貴。
“能讓顧洪辰喜歡你,主動聽你的最好,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要的時候,和他上床也行。”
他語氣輕飄飄的,說出來的話砸在蔡霜綾身上卻像一座山那麼沉,對於他來說,她和誰都可以做這種事嗎?
“你和顧洪辰的白月光長得很像,又很有誘惑力……”
他打好領帶,走過來,指背輕輕擦過蔡霜綾側臉,仿佛欣賞一件貨品。
她垂眸,強忍著沒有躲開。
“所以如果你想拿下顧洪辰,輕而易舉,等他進了祁氏,我會把你調到他身邊。”
“知道了,祁總。”
蔡霜綾學著祁墨淮的語氣回答。
她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還是和祁墨淮學的,如今已經爐火純青,果然他沒能看出她心底的難過。
隻是問:“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沒什麼。”蔡霜綾抬眼朝他笑笑,“祁總,能不能先不要把我調走?我想先接觸顧洪辰,如果他能主動把我要到他身邊,才是最成功的手段,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