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太累了,很快就睡熟了,壓根不知道這個私人醫院都變天了。

一天之內易主,本來這裡隻有一個護士,也迅速被驅趕,全都換上了蔣淵的人。

蔣淵站在秦凜寒的床前,眸光帶著幾分寒意。

“秦凜寒,你倒是命硬啊。”

下午,秦歡一起來就跑過去哥哥的病房,卻見蔣淵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麵前擺放著筆記本在處理著事情。

“陸北呢?”秦歡脫口而出。

下一秒,蔣淵渾身的氣場驟然冷下來。

“你就這麼想見他?”蔣淵危險地眯起眸子。

秦歡沒有注意到蔣淵身上的怒意,隻是走到秦凜寒身邊。

“他是外科的教授,哥哥需要他。”秦歡沉聲道。

“我安排了醫生過來,你放心。”

秦歡擰眉,此刻才發現,這裡似乎跟昨天不一樣了。

剛才她跑過來的時候,走廊裡都是陌生的麵孔。

似乎多了很多保鏢?

秦歡下意識地看了眼蔣淵。

“你把陸北趕走了?”

“秦歡,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陸北這個名字!”蔣淵走近,這下秦歡是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意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持,直到門口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阿淵,我夠兄弟了吧,一下飛機就趕過來,我家老爺子都沒讓我……”

聲音在看到蔣淵和秦歡時,戛然而止。

“這是……你家媳婦?”

“我太太,秦歡。”蔣淵冷冷地介紹。

那語氣能讓人冰凍三尺。

江少言的視線落向蔣淵,又落向秦歡,忽地笑了出聲,“你倆是不是在冷戰?冷死我了。”

話落還縮了縮脖子。

秦歡的臉色緩和了些,抬眸看向男人,卻皺了皺眉。

怎麼好像見過他?

“阿淵,快把我介紹給你家媳婦。”江少言可激動了。

在他看來蔣淵可不就是一棵千年鐵樹,現在看到鐵樹開花娶了老婆,可真的很難淡定。

也不枉費他千裡迢迢趕回來。

“江少言,他以後會負責你哥哥的治療。”蔣淵一慣地簡言意賅。

“江少言?你是……法國醫學院的教授麼?“秦歡喃喃出口。

對於學校的華人教授,她印象都會比較深。

難怪一見到他,就覺得熟悉。

“原來是校友?”江少言顯然也很意外。

“先看看哥哥。”秦歡回過神來。

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哥哥重要。

而蔣淵,看著兩人迅速熟絡的樣子,眉心蹙得緊緊的。

“他還在發燒,我不敢給他打退燒針……”秦歡在旁邊說。

“這種情況的確不適合,換一種新藥,不過國內還沒有這款……”江少言有些凝重。

“什麼藥,我來安排。”蔣淵開口。

江少言笑了笑,“那就勞煩兄弟你了。”

江少言和陸北都是外科最翹楚的醫生,但名聲方麵,江少言是遠遠在陸北之上的。

江少言的醫術是名揚世界,而陸北,也隻是一個及格的博士生。

秦歡的心安定了許多,坐在外麵,才有空接起一直在響的電話。

“小歡,我……”陸北開口,卻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自己的醫院被蔣淵買下來了,然後自己又被趕出來?

太丟臉了。

“你被趕出去了,是吧。”秦歡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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