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快步來到兩人身前，緊張的問道。</P>

根據現場情況，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P>

安全氣囊都爆了。</P>

“先彆管我，趕緊把陳末送醫院，我看他有點嚴重。”</P>

龍皓說完，就示意陳末先去醫院，後邊的事情他帶人處理。</P>

“我沒事。”</P>

陳末擺了擺手，也就是剛撞那下頭暈暈的，這會早就好了。</P>

這時，龍皓湊到他耳邊道：</P>

“裝！沒事也得有事，到時候好給你請功！”</P>

“彆覺得我心眼多，會哭的孩子有糖吃。”</P>

其實不管在哪，都是這個道理。</P>

目送陳末被小劉送去醫院，龍皓才帶人回了市局。</P>

夜色下，指導員楊建國早已等候多時。</P>

“聽說陳末受傷了？嚴重嗎？”</P>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兜帽男子，第一反應先是關心陳末。</P>

是長輩對後輩的擔憂。</P>

“唉！”</P>

“太嚴重了！”</P>

龍皓戲精附體，直接就是一個無力回天的歎氣。</P>

看的楊建國這個指導員眼皮直跳。</P>

“這麼嚴重嗎？”</P>

“你說你，當時為什麼要直接撞呢？”</P>

“保護群眾的前提是，保護自己，連自己都保護不好，何談保護民眾？”</P>

他對龍皓開始了訓斥。</P>

“沒得選啊，凶手認識沈瑩。”</P>

“我們不敢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P>

楊建國接下來的話又咽了下去。</P>

“這起案子陳末出了不少力，現在還受傷了...”</P>

他後邊的話沒說，反正邀功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P>

“嗯，這件事我會放心上的。”</P>

“先審訊吧。”</P>

龍皓點頭，就帶著人走進了審訊室。</P>

——哢噠。</P>

審訊椅閉合發出清脆的響聲。</P>

刺眼的台燈也打在了男子臉上。</P>

兜帽摘下，看長相也就25歲左右的年齡，此刻表情有些奇怪，不是哭泣，也不是開心，而是微微低下頭，眼神瞪著龍皓陰惻惻的笑。</P>

很詭異。</P>

“為什麼要殺人？”</P>

龍皓則對他的這個表情沒什麼感覺，都坐到審訊椅上了，是虎得臥著，是龍得盤著。</P>

“你猜呀。”男子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嗓子使用過度的那種嘶啞。</P>

精神病的常見症狀就是情緒起伏比普通人大很多倍了，一點點開心都能令其大喊大叫。</P>

而之前贏了警方兩次，根據陳末的邏輯，他必定開心壞了。</P>

嗓子嘶啞的原因找到了。</P>

龍皓怔了一下，自己這是跟陳末待久了，腦子轉的也快了？</P>

“我猜？”</P>

關於男子的資料已經全都調了出來。</P>

姓名馬俊，年齡25歲，美術專業畢業，曾親手殺死了女朋友後被警方逮捕，因為精神病的原因，而免除了死刑。</P>

本是為了照顧這些特殊群體，沒想到卻成了精神病殺人的保護條例。</P>

馬俊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P>

“哈哈哈！”</P>

嘶啞的笑聲突然想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P>

自言自語起來：“你們知道她們兩個人看到我手中的刀，多麼開心嗎？”</P>

“歇斯底裡的求饒，求我不要再打她們，求我不要砍掉她們的雙腿，哈哈哈！”</P>

“她們的慘叫聲，就像一首優美動聽的音樂，每當我腦海中浮現出那些畫麵時，我都會感到靈魂上的愉悅，你們想試試嗎？”</P>

“殺了我，你！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