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小劉會認為馬航是凶手了。</P>

超雄雖然存在智商缺陷的，但不代表是傻子。</P>

這兩者不能畫等號。</P>

直接承認自己殺人，多半是馬航在情緒亢奮下說出了心裡話。</P>

實際上本身並沒有做殺人的行為。</P>

等冷靜下來再問一次，結果必然不同。</P>

“現在這情況...”龍皓搖了搖頭。</P>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P>

說馬航不是凶手吧，他身上的嫌疑太多了。</P>

說他是凶手，剛才的那一番審訊又打消了心中的懷疑。</P>

實際上，如果現在有其他線索能繼續調查。</P>

自然不會繼續在這裡糾結，馬航有沒有撒謊的可能了。</P>

就在這時，兩道哀求的聲音響起。</P>

“警官，人就是他殺的，你們給他判死刑吧！”</P>

“求求你們了！”</P>

馬航的父母當然也聽到了自家兒子在裡邊說的話。</P>

麻木的表情上並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反而請求將兒子槍斃。</P>

看來這些年受了不少罪。</P>

對於這種請求，兩人自然不會答應。</P>

“你們冷靜點。”</P>

龍皓揮了揮手，示意來人安撫馬航父母的情緒。</P>

兩人便朝著警局外走。</P>

“馬航的嫌疑可以暫時解除了，你有沒有發現他的情緒有問題。”</P>

陳末腦海中回想起馬航當時雙手拍桌子興奮的樣子。</P>

“情緒？你的意思是他太開心了？可對他們來說情緒不好控製，挺正常的吧？”</P>

“不，我指的不是這點，通常殺人犯在作案後，興奮的感覺很快就會結束，隨之而來的則是大仇得報綿長的舒爽，這種感覺會持續非常久。”</P>

這點可以參考一個人欠你錢不還，最終在法律的製裁下對方成了黑戶，一開始拿到錢當然是興奮的，可事後每每想起時情緒一定是舒爽，然後罵一句，媽的你這吊毛活該。</P>

舒爽不完全等於興奮，同理體現在表情上時，也有非常大區彆的。</P>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聽到李嘉欣的死訊，如果要認罪，情緒應該是大仇得報的那種感覺，並非是興奮。”</P>

龍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回想類似仇殺案子嫌疑人的情緒。</P>

在證據確切的時候，以及不否認自己罪證的情況下。</P>

好像每個殺了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時，表現的確實都是大仇得報的那種舒爽。</P>

從這個角度上看的話，馬航的嫌疑確實可以暫時解除。</P>

同時腦海中想起了一件事。</P>

“對了，李嘉欣父母撒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P>

他能發現，單純是覺得，一個想為女報仇的父母，彆說仇人了，雞毛蒜皮點的小事都得說出來，生怕警方找不到凶手，無法為女兒報仇。</P>

但老兩口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一個馬航外的任何人。</P>

活了幾十年，跟人一點摩擦都沒？</P>

就奇怪。</P>

“表情是會說話的。”</P>

陳末依舊用萬金油回複。</P>

就在這時，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P>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儘致不痛快。</P>

龍皓掏出一款外表為銀色的諾基亞8850款老式手機，按下了接通。</P>

這手機在這個年代售價好像在3300塊左右。</P>

而02年的平均工資才一千多。</P>

“什麼！？”</P>

“好，我現在跟陳末立刻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