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書墨才沒了多餘的火氣,直接抓著林昭的頭皮起身,讓林昭整個對著洗漱台趴著,又是想要動手。
“黎書墨,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什麼嗎?”
黎書墨似乎像是沒了理智一樣,完全沒聽到林昭的話。
“你說,你會對我好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你說,我以前隻有小祁一個親人,以後你就多了一個親人。”
“你說,我以前隻有苦,以後隻剩幸福。”
抓著林昭頭皮的手,卻是鬆了幾分力道。
“以前那個黎書墨,知道我怕疼,甚至害怕我切菜割了手。”
“就是不小心被紮了一下,他都能心疼好幾天。”
“那時候多好啊,我生病了,那個黎書墨心慌的直打轉,好像比他自己生病了還要難過。”
黎書墨的心抽的生疼,腦子裡忽然就浮現了以前的畫麵。
一個人不怕出軌,最可怕的是,明明是他錯了,卻還覺得這些錯,是他一個人造成的。
“那時候的黎書墨,會因為我的誇獎,高興的心都亂了。”
“也會因為我流了一滴眼淚,發誓再也不讓我哭了。”
“黎書墨,我好累啊……”
“那個將我捧在手心上的黎書墨不見了,連帶著那個隻剩下幸福的林昭,也都跟著不見了。”
林昭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控訴著黎書墨。
好像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宣判著他的錯行。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黎書墨卻是懊惱般的甩開了林昭。
林昭就那樣直接從洗漱台滑落,跌倒了濕滑的地板上。
刺骨的冷意,似乎要將林昭整個都給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