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的頭好疼......”
葉輕輕一副虛弱模樣:“你送我回洞府好嗎?”
周遭弟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紛紛上前關心,眼中再無遍體鱗傷,渾身顫抖的秦瀲。
腦中功法消散一空,她強撐著站起,嗓音嘶啞:“上人,我能走了嗎?”
葉銘賢眼神冷漠:“看她搜魂可搜得乾淨。”
一旁的長老上前檢查,點了點頭。
葉銘賢哼了一聲,麵無表情道:“讓她走。”
秦瀲拖著血肉模糊的身體一步步下山,無人挽留。
而此時,正在洞府靜修的玉衡長老忽然吐血醒來,心頭一陣戰栗!
方才發生了什麼?為何他竟然會被強行打斷入定?
他開啟靈視,竟發現原本已經修複完成的宗門大陣竟莫名其妙開始逸散福源和靈氣!
怎會如此?是出了什麼事?
玉衡長老麵色煞白,想要推算,卻驚恐發現自己靈視之中一團迷霧,什麼也看不清,隻能瞧見一片血色。
宗門......氣數將儘?!
他跌跌撞撞出了洞府,詢問弟子葉銘賢宗主在何處,得知是在戒律堂,匆忙趕了過去。
戒律堂內人還未散,隻有江景和送葉輕輕回洞府去了。
玉衡長老進門時,正聽見弟子彙報:“宗主,那秦瀲已經下山了。”
葉銘賢嗬笑一聲:“由她去,我倒要看看,她一個廢人,離開萬劍宗,又能如何。”
玉衡長老心頭大駭:“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秦瀲?她為何要下山?”
葉銘賢見一直在苦修的師弟出關,有些訝異,卻沒多想:“沒什麼,那丫頭乾儘了混賬事,眼下還想殘害同門,我本想讓她做雜役弟子,她卻不願,以自廢修為離宗威脅,我便由她去了。”
“......什麼?”
玉衡長老眼底一片紅,幾乎要滲出血來:“她當年在禁地受了那麼重的傷......師兄竟然自廢修為下山?就不怕她有什麼不測嗎!”
“那是你當年最愛重的小弟子,若不是她,恐怕已經沒了現在的萬劍宗!師兄,你糊塗啊!快派人尋她回來!”
葉銘賢皺眉,語氣冷了些:“師弟覺得本宗做得不對?她闖了那麼多禍事,弟子們早就對她怨聲載道,也是她自己要離開,與本宗何乾?”
“何況這些年為了給她養傷,宗門花費了無數天材地寶,要是用在彆的弟子身上,怕是能養出十餘個金丹來了!於情於理,萬劍宗都對她仁至義儘!”
越說,他越是氣不過,又吩咐旁邊的弟子:“去秦瀲的洞府,清點一下她都拿走了些什麼?”
旁邊的一名弟子小聲道:“宗主,秦瀲沒用什麼天材地寶,除了剛回來那一陣用了幾株療傷的玄階藥材,之後都沒來取用過了,每月隻拿飼養靈獸的雜役弟子該拿的月俸。”
葉銘賢一愣:“怎麼可能?她之前是親傳弟子,每個月定例都有一千塊上品靈石!”
那小弟子囁嚅著唇:“她第二次去取時,二師兄恰好將靈藥都給小師姐了,還說秦瀲反正也是廢人,用不上這些東西,她就再沒來過。”
“至於月俸,不是您下令說不準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