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沒有理他。
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厲景川。
女人徑直地繞過沙發,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給我也倒一杯。”
客廳裡響起男人冷漠低沉的聲音。
她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罵了他一頓,但到底還是恭恭敬敬地倒了水給他端到了茶幾上。
她還沒忘記,她現在的身份是女傭,而他是這個家裡的主人。
女傭給主人倒水,天經地義。
“為什麼哭?”
在她將水杯放在茶幾上的那一瞬,一旁的男人動作優雅地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裡。
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淡淡地鎖著她的臉,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讀出她的心事一般。
黎月吸了吸鼻子,將水杯放好站起身,“沒什麼,想哭就哭了。”
她恭恭敬敬地看了厲景川一眼,“厲先生沒有什麼彆的吩咐的話,我就上樓了。”
說完,女人直接抬腿準備離開。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拉過來扣進了懷裡。
男人身上的酒味直往黎月的鼻子裡鑽。
“因為顧曉柔的事情,覺得委屈了,嗯?”
他將她按在沙發上,聲音低沉好聽。
忽然這麼近距離地接觸讓黎月覺得不適,她拚命地想要掙紮他的桎梏,但男女的力氣相差懸殊,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最後,她奮力地推開他,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粗喘,“你喝醉了。”
“我沒醉。”
厲景川沒有再碰她,而是靠在沙發上冷笑,“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顧曉柔做的就算不對,你也的確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才到我身邊的。”
“今天的事情,明明是我虧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