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嗔怪(1 / 2)







慶王府的琉璃議事客廳,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廳外陽光熾熱,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廳內,形成一道道光影交錯的圖案。</P>

“肖首領,此一時彼一時,那懸賞令實乃本王為邀得阿牛少俠而施的權宜之計。本王邀阿牛少俠為特約嘉賓,自有本王的考量,難道還需向肖首領請示不成?”慶王起初還麵帶幾分平和,可話到後來,臉色驟變,雙目圓睜,眉梢高挑,聲音冷厲如冰,致使廳中眾人瞬間如墜冰窖,不由地周身泛起雞皮疙瘩,後背冷汗涔涔。</P>

唯有黑衣人影與熊烈對這尷尬氛圍未露異色。隻因黑衣人的麵具遮掩,旁人難以窺其神情;而熊烈本就泰然自若,畢竟這一切皆因己而起,他又何懼之有。</P>

“剛才,是誰在本王麵前高聲叫嚷不服,是不服誰,莫非是不服本王的命令?”慶王此刻已是怒容滿麵,眼神森冷如刀,直直地看向鄒滄海與鄒平,“鄒教主,你這教子之法可真是‘精妙’呀!竟敢於眾人麵前衝撞本王,本王的顏麵,難道就如此不值一錢?我邀你們來參加世子之婚,難道是讓你們在我麵前胡言亂語,公然質疑本王邀客的決定?今日,鄒教主你務必給本王一個能服眾的說辭,否則本王雖在籌備喜事,卻也不介意讓這喜慶染上血腥,為世子的婚事添一份彆樣‘景致’。”</P>

此時的光明聖教主鄒滄海已然後背冷汗潺潺,他與夫人巫山雲、徒弟老者魘叟,拉著早已被慶王的言辭嚇得雙腿顫抖不止如篩糠的兒子鄒平,一同跪地於慶王麵前。</P>

廳外的微風悄然吹入,卻未能減輕廳內的緊張氣氛。</P>

“是鄒某教子無方,致使這孽子衝撞了王上。這孽子與對麵的阿牛少俠,存有舊日仇怨,今日一見,一時衝動,冒犯了王爺,還望王爺寬宏大量,饒他一命。”鄒滄海指著兒子鄒平,向慶王抱拳請罪道。</P>

慶王眼中寒芒閃爍,殺意四溢,鼻翼微微翕動,緊咬著牙關,對著跪地的光明聖教眾人說道:“這著實讓本王為難了,若不懲處他,本王的威嚴何存;若懲處他,又有悖本王的初衷。如此吧,鄒滄海,你兒子今日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竟敢當眾忤逆本王,總要付出些代價的,否則本王日後何以服眾。”</P>

慶王一個眼神掃向黑衣人影說道:“鄒教主,教子無方,自扇嘴巴五個,其子斷一臂,留一命,逐出王府。”</P>

巫山雲聽聞慶王的話,眼神無助地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熊烈麵前,雖未言語,但懇請之意儘顯。</P>

“慢,慶王爺,阿牛,有事相求,不知可否一講?”熊烈抱拳起身。</P>

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眾人的目光齊齊聚焦在熊烈身上。</P>

慶王向影擺了擺手,示意其停下,又向站起的熊烈,招了招手說道:“請講,本王願聞其詳。”此時慶王麵色稍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期待。</P>

熊烈清了清嗓子,說道:“世子即將大婚,王爺又何必為了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動如此大怒。實不相瞞,王爺,這光明聖教眾人與阿牛頗有淵源,光明聖教教主夫人巫山雲乃在下認的義姐,這鄒平論起來,應當尊稱我一聲舅舅。方才也是他對我這個舅舅有所誤會,才會衝撞王爺。”熊烈稍作停頓接著說道,“事出有因,還望王爺高抬貴手,放過光明聖教眾人。阿牛從未求過王爺,此次相求,日後定當有所回報。”</P>

“哈哈”大廳中傳出慶王爽朗的笑聲,此刻他的臉上陰霾儘散,眼中滿是讚賞,“阿牛,你都這般說了,本王豈會執意做惡人?光明聖教鄒滄海,聽好了,今日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日後你們若膽敢再犯,休怪本王不留情麵,舊賬新賬一並清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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