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品?不過如此(2 / 2)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五毒門門主拓跋吉祥雙手托起一缽盂,怒喝“萬毒缽盂,起!”一道璀璨奪目、絢爛至極的彩色光罩瞬間升起,將眾人緊緊攏起,護在其中,使其得以在這恐怖的真罡氣衝擊下安然無恙。</P>

小院中刹那間塵土漫天飛揚,遮天蔽日,猶如末日降臨。地麵在這兩道絕世真氣的碰撞下,被摧殘得支離破碎,阡陌縱橫,深溝巨壑交錯縱橫。眼前的眾人望著彩色光罩外的世界,隻覺已麵目全非,這裡哪裡還是繁華的慶州城中的小院,分明變成了城外邙山那險峻崎嶇、溝壑縱橫的山嶺,高低起伏,仿佛被上蒼的巨手肆意揉捏。</P>

小院在短暫的喧囂後歸於安靜,然而塵土依舊如狂龍般肆意飛舞。五毒門門主拓跋吉祥緩緩撤去了萬毒缽盂的光罩,眾人隱隱約約看到場中站立著一人,正是東夷的小笠原一郎。</P>

“將軍,那小雜種死了吧?”第一個發問的正是東夷的嗜血鬼婆,她那尖銳的聲音中透著急切與貪婪。</P>

“這還用問?你沒看見小院中,除了我們,剛剛與將軍激戰過後,就隻剩將軍一人傲然而立嗎?”東夷幻風使憤怒地斥責著多嘴的嗜血鬼婆,眼神中滿是不屑。</P>

二人正相互訓斥著,院中的小笠原一郎卻隻是默默凝視著前方那巨大的深坑,猶如一尊雕塑,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五毒門門主、慶王還有影子護衛、劍侍十一皆緊盯著小笠原一郎麵前的大坑,神色凝重,心中滿是忐忑。慕容雲朵也癡癡地注視著那大坑,心早已涼透,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知不覺從她那蒼白的麵頰上滑落下來。</P>

“不可能,決不可能還活著!”小笠原一郎嘴裡不停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惶恐。</P>

就在眾人都心懷各異之時,突然聽到坑底傳來一陣猶如來自地獄深淵般的狂笑,伴隨著冰冷的話語:“一品,不過如此!”這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府,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毛骨悚然。</P>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仿佛來自地府的笑聲,心中儘是愴然!唯有慕容雲朵,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原本正哭泣著的她,卻突然笑了起來,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就連身著黃衣的劍侍十一,都是破天荒地頭一次看到慕容雲朵笑得如此璀璨,猶如天邊閃耀的啟明星,光彩奪目,令人驚豔。</P>

慕容雲朵的淚水還在不受控製地流淌,可那綻放的笑容卻在淚水中愈發燦爛。在聽到那來自地府的笑聲時,她的內心仿佛經曆了一場狂風驟雨般的激蕩。</P>

起初,恐懼和絕望如沉重的陰霾籠罩著她的心。她害怕熊烈真的就此消逝,那無儘的擔憂讓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河。然而,當那熟悉且充滿力量的聲音在坑底響起,她的心瞬間從深淵被拉回了光明之處。</P>

這一刻,她的笑是一種解脫,是積壓已久的緊張與恐懼瞬間釋放後的宣泄。那笑聲中飽含著對熊烈還活著的驚喜與慶幸,仿佛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燈,驅散了所有的陰霾。</P>

她在心中默默念叨:“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狂喜,讓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抖。之前的悲傷和絕望有多深,此刻的喜悅就有多強烈。她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不在乎自己哭得狼狽,笑得瘋狂,因為在她心中,隻要熊烈安好,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再重要。</P>

這種複雜的情感交織,讓她的笑聲中帶著哭腔,哭腔中又滿是歡愉。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情,隻有她自己能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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