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被迫昂起頭,唇角依舊掛著笑容。
厲茂貞賜我死,你北慶國女帝也用死威脅我?
真可笑!
帝王都隻會這一招麼?
他曾鐵騎縱沙場,狼煙滾,踏碎山河。在敵國被俘虜,在敵方軍營裡什麼惡毒的刑罰沒經曆過?
區區以死來要挾他,他怎麼會恐懼?
楚徹抬眸,對上秦清裕俯視他的眼睛。
麵對好勝心強的女帝,他很有應對經驗,那就是給她順順毛。
“陛下,我臉上有血,你的足衣臟了。”
女帝秦清裕錯愕,眼神微微一頓。
她每月招攬麵首,都會給出同樣的要求:穿上袈裟進宮,然後戲弄作踐,來報高僧未婚駙馬叛逃之怨恨。
麵對她的肆意羞辱,從沒有一個男寵,會像他這般回應。
他的眼神是那麼乾淨澄澈,如同落進滿天星光,任何對他的羞辱,都是褻瀆。
女帝秦清裕慌神了一瞬。
這麼乾淨的眼神,她隻在一個人眼底見到過,就是逃婚的高僧。
楚徹和高僧的眼神一樣乾淨,他笑容越從容,溫順,越讓她怒火中燒,像是她輸了。
女帝秦清裕忽然笑了。
她五官濃烈豔麗,笑起來嬌媚動人,但語調是濃濃的嘲諷。
“你可真夠賤的!”
楚徹微微一笑,抬起清瘦的手慢慢給她褪去沾血的足衣。
足衣褪下後,纖纖玉足,皮膚細膩白皙,如同葡萄般圓潤的腳趾,晶瑩剔透。
他用手掌心托住秦清裕的玉足,用巾帕給她擦拭腳背沾染的血跡。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足背很美。
切下來做成標本,一定漂亮。
女帝秦清裕感受足底的溫熱溫度,露出腳趾的羞恥感,讓她臉色有些不自然,耳垂漸漸有些泛出粉紅。
高僧作為未婚駙馬,屢次逃婚,她無法接近。
她第一次和男子挨那麼近,肌膚相觸。
還是個相貌如此俊美的年輕男子。
女帝秦清裕第一次發現,他的五官很好看,比高僧還要好看些。尤其是低眉順眼的表情,讓她心中的勝負欲得到滿足,好像她在他麵前打了勝仗。
而他,一敗塗地。
隻是……
他是不是擦的有些過了?
楚徹發現她微紅的玉頰,心中覺得好笑。
這就紅臉了?北慶國的女帝,也不似傳聞中那麼鋼鐵不入。這才哪到哪,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楚徹用男子方帕仔細擦拭她的腳趾。
五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在他手掌心中托住,方帕沿著趾縫慢慢轉圈研磨,敏感的觸覺,沿著神經一路往上,讓秦清裕覺得有些酥癢,忍不住渾身輕輕顫栗,不受控製的呼吸急促。
他擦拭的很認真,認真到過火。
“夠了!住手!”
女帝秦清裕無法控製身體的變化,喉嚨陣陣發乾,憤怒地瞪視他。
惱羞成怒的女帝秦清裕,再度揮動鞭子,狠狠抽在他後背上。
楚徹承受著後背的痛楚,感受火辣辣綻開的皮膚,心中冷笑。
死瘋批,你也不過如此!
明明難受的受不了,還要裝出冷漠清高的樣子。
看你能死裝到什麼時候,早晚要你對我哭喊求饒。
啪!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身上。
一道道破風聲,急促,淩厲,綻開一道道血淋淋的血痕。
抽打的動靜很大,殿門外值守的曹公公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汗毛豎起。
嘶!
陛下又在折磨麵首。
不知道這回的麵首能不能挺過這個月。
若是不能,亂葬崗的屍骨,又得多出一具。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