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在裴家的那段日子我過得也算幸福。
我看向父親的墓碑,給他倒了一杯他最愛的燒酒在地上。
“爹,你當初說的沒錯,裴老爺和夫人都是心腸好的善人,你走後我在他們家與親女兒無異,便是他們的兒子裴堰待我也不錯。”
“隻是讓您失望了,我和裴堰的婚事終究還是沒成,您在下麵也和裴老爺說一聲。”
說罷,我又在地上倒了一杯酒。
“不過爹你放心,這次我回來便不走了,我打算在這平城陪著你和我娘了。”
“在縣城裡開個糕點鋪子,往後再來的時候我也給你們嘗嘗我這麼多年從皇宮裡學來的手藝。”
如今,我孤身一人又是個女子。
我既無走四方的誌向,也沒什麼大女子的本領。
往後我隻想平淡的度過自己這一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做個尋常百姓。
我跪在石碑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這些年關於我的、裴家的、裴堰的。
直到地上的雪水都化了,浸濕了我的裙擺,冷氣鑽到我身上。
我才起身拜彆爹娘。
我在北大街租了間鋪子,後院還有兩間房,我一人獨住綽綽有餘,另一件就用作廚房夜裡起來和麵什麼的也方便。
這一條街上賣的東西很雜,賣茶水早點、衣裳布匹的都有。
倒是賣糕點的不多,隻有儘頭處一家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