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怕弄臟我的衣裙。
不過,自此我們的緣分也算結下了。
小乞丐八歲開始乞討,到如今也沒個正經的名字,我做什麼事情要喚他也不能說什麼乞丐。
我給他起了一個新的名字——長風。
像風一樣自由。
小乞丐很喜歡我給他起的名字。
他眼睛亮晶晶的,又看著懷裡的小嬰兒問:“那妹妹呢?”
“雲姝,坐看雲卷雲姝,無論遇到什麼坎坷、波折都能夠保持一份平常心,不受世俗的限製。”
這是我對她的期待,也是對我和曾經小玉兒的期待。
小玉兒是在我入宮的第五年進宮的。
那時,她不過才十一。
也是沒了父母,家族裡的人覺得多了她一張嘴吃飯,就直接托人將她送進宮。
那幫人美名其曰:“進了宮跟著主子們大魚大肉,不比在家吃糠咽菜強?”
小玉兒一人無依無靠,隻得哭著臉答應。
她曾同我說:“是祖母和家裡的其他人覺得我是個女孩,養大了也是個賠錢貨,不如送進宮裡麵,說不定哪天當差還能被陛下看見。”
我那時不知該如何說,隻能把她抱在懷裡安慰。
自古女子就是命運多折。
我忍不住歎氣,然後交代長風:“你照顧雲姝,我去後麵再多和點麵。”
有了長風的宣傳,和我自身的口碑。
不過半月,我的宋記糕點就已經暢銷整個平城縣。6
常常不到中午就賣完了。
我也不貪多,每天隻賣一百份,賣完了就關門準備第二日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