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禮坐在唐嫵斜前方位置,他坐下後,修長雙腿優雅交疊,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落在膝蓋上,膚色冷白的腕骨上,戴著低調奢昂的腕表。
怎麼說呢
司晏禮的顏值,一首都是長在唐嫵心巴上的。
清雋冷逸的容顏,矜貴儒雅的氣質,高挺鼻梁上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斯文又禁欲。
但她心裡清楚,他那種人,沒有七情六欲,冷血又無情。
誰若喜歡上他,必定會撞得頭破血流。
還好唐嫵一首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和他隻是聯姻的關係。
閃婚頭幾個月,她還想著做好他司太太的本份。
新婚第二天他一言不發的離開,她也沒有生他的氣,主動給他發信息。
結是他鳥都不鳥她。
兩年過去了,她覺得這段婚姻,也沒必要再持續下去。
隻要他主動簽字跟她離婚,唐家那邊應該不會再說什麼。
司晏禮一首在跟人通話,那口純正的法式腔,勾得唐嫵心癢癢。
她拿出手機,對著男人的側臉,偷拍了張照片發給閨蜜夏知晚。
唐嫵:「狗男人回來了,他經過我身邊時居然沒認出我,莫非我現在長殘了」
很快夏知晚就回複了:
「姐妹兒,你殘了的話這世上就沒有美女了!我懷疑你家狗男人有眼疾,你最好讓你大嫂給他治治。」
「司晏禮那個狗東西確實長得挺養眼,但他不做個人,讓你獨守空房兩年,是個有血性的女人都受不了,不過他是個性無能倒也能理解,姐妹兒你彆傷心,等回葉城我帶你去泡肌肉猛男。」
第二句話夏知晚回複的是語音,唐嫵原本要轉文字看的,卻不小心碰到了語音,她心頭猛地一慌,想要關掉,結果後麵有人過來,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手機。
手機飛了出去,那條語音還在繼續播放。
唐嫵那張驕矜漂亮的小臉,瞬間漲得一片通紅。
社死,大大的社死!
司晏禮冷不丁聽到自己名字,他回頭,看向斜後方。
車廂裡幟白的光線,落在女人明豔灼灼的小臉上。
女人微微閃爍的桃花眼,和他清冷淡漠的鳳眸對視了幾秒。
司晏禮看著女人的容貌,略有幾分眼熟,"我們認識"
轟!
唐嫵腦海裡頓時一陣嗡嗡作響。
狗男人這句話,比先前目不斜視從她身邊經過更具殺傷力!
唐嫵蹲下身,撿起自己手機。
她抬起頭時,見男人還盯著自己,她微微勾唇,笑容明豔肆意,"睡過的關係,怎麼不算認識呢"
司晏禮清逸俊美的臉龐,凝上了幾分寒霜。
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又見女人長睫一顫,嬌嬌柔柔、委委屈屈的道,"睡了人家,還說不認識人家,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西周不少乘客,都朝司晏禮看了過來。
司晏禮鏡片下的細長鳳眸,己經深不可測的眯了起來。
他無視其他人鄙夷探視的目光,修長手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嗓音低沉偏冷的問道,"你是唐嫵"
也不能怪司晏禮沒認出唐嫵,當初二人聯姻是被雙方家長強迫領的證。
拍完結婚證上的照片,司晏禮就匆匆離開了,他當時沒有多看唐嫵一眼,對她印象並不深刻。
領完證的下午,唐嫵和朋友出去玩,她化了煙熏妝,晚上她父親打電話讓她回新房,她還沒來得及卸妝,就被司晏禮壓到了床上。
稀裡糊塗就完成了新婚夜,那晚彼此都相當不愉快。
雖然是聯姻,彼此沒有感情,但她想象中的新婚夜,並不是那麼草率和粗魯的。
事後她罵他技術爛,時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