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和藹的中年男人似乎並不認識肖鍶。
“管事,我叫肖鍶。”
“喔,肖老爺啊。”許如闕慢悠悠的脫去外套掛咋旁邊的衣架上,才讓人端著茶送了進來。
“那個……管事,能不能借我點錢。”肖鍶搓著手不好意思的開口。
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外人借錢,不對,在家裏他哪需要借啊,直接張口要。
“借錢?”許如闕喝了一口茶再慢悠悠道,“我們這裏可是賭坊,肖老爺沒走錯吧。”
站著的肖鍶更加的不好意思了,雖然愛上了賭,但是他骨子裏的文人的愛麵子作風還在。
剛剛那是在賭興上,才能毫無畏懼的叫借錢,而此時站在許如闕麵前,他已經感到懊惱了。
當然,他懊惱的並不是自己還要賭,而是自己親自出麵借錢。
可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隻是他搓著手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知道,管事,隻要我贏了一定馬上還。”下一盤他就會翻盤了吧,一定是。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妄想著翻盤。
“喔?照你這麽說輸了就不打算還錢了。”許如闕蓋上手中的茶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肖鍶好似怕眼前這個人因此就不借錢給他。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當我們賭坊是開著玩玩的了。”雖然在他老板眼裏確實是開著玩玩。
“怎麽會了,我隻是一時口誤,一時口誤。”肖鍶陪著笑。
“肖老爺,你看你在我們賭坊也玩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吧,錢,我可以借給你,隻是你得找個擔保人,不然我怕這錢收不回來啊。”許如闕已經動作麻利的叫人取來了紙筆和印泥。
“擔保人?我現在找誰給我擔保啊。”自從他開始沉迷於賭博,周圍鄰居和親戚已經被他得罪光了。
“你想想你認不認識什麽有錢或者有權的,隻要是有能力幫你還錢的都可以。”許如闕指點他。
肖鍶想了想,“這……需不需要那個人親自過來?”
“不需要,隻要和你有正當關係,並且可以幫你還錢的就可以,來不來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我們自己去要。”要是當事人來了這戲可不就廢了嗎?
肖鍶也沒有在外麵借過錢,所以不知道流程,還以為這是正常的。
肖鍶略一思索就寫下了自己妹妹的名字和住址,他心想反正也是無用的資料,隻要自己贏了就可以自己還上了。
若是輸了,那就是天意,再加上前幾日女兒才和她說了他那妹子此時頗有翻臉不認人的架勢,要她幫忙還錢也是看看妹子的態度。
還了,那皆大歡喜,不還,那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想想他從小把她拉扯大,得花多少錢,讓她幫忙還這麽多錢都不願意。
在白鍶還沒有染上毒癮之前,卻是是人人稱道的人,一個大男人獨自將妹妹帶大,即使看不上別人也還是會掛著一副好好先生的麵孔,帶人也還算溫和。
可是自從染了毒癮,不僅要靠妹妹救急,還變得暴躁了,動不動就罵人,應該是賭場裏染上的惡習。
果然這賭啊……害人不淺。
當肖鍶拿著錢走下去後,許如闕喚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