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的心一下就懸到嗓子眼——他……霍西州要她陪睡?不會是她理解的那種意思吧?
如果是那個意思,她要……從了他嗎?
——雖然她想過這一世還會和霍西州有無數親密無間的時候,可是這麽快就發生……那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更何況上一世每一次與他……那個啥,都那麽疼,她真的有些怕了那種疼。
“西……西洲。”已經被拽到床邊了,再不說話就會“發生點什麽”了,顧晚趕緊開口:“那個……我們不是就快要成親了嗎?這種事情能不能等成親再做?”
“其實……其實我早就準備好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了,可是我思想上還是有一些保守,不像你在國外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比較……就是那些不太在意第一次那些的外國女人……我不是拒絕你,你別誤會,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覺得等我們成了親,將最有意義的事情放在洞房花燭夜做會更有回憶意義嗎?”
“所以,你今晚能不能先……先放過我一回?”
說完之後,顧晚垂下了眼皮,不敢看霍西州臉上的表情,心想:她都說的這麽直接了,也擺出這麽可憐兮兮的姿態了,他會心軟的吧?
額頭忽然被用手指戳了一下,霍西州上前一步,聲音從顧晚的頭頂傳來:“你在想些什麽?你以為本少今晚就想和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啊?不是嗎?”顧晚猛地抬起了頭,對上霍西州黑亮中帶著笑意的眼眸。
“不是啊,我其實隻想單純的和你睡一張床,今天太晚了,你不累我都累了,我想睡了——躺下,休息的意思,或者,你不想休息我也可以和你蓋著被子純聊天……還是,”霍西州頓了一下,忽然摟住顧晚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拉向自己,然後在她的耳邊低啞的說:“如果你有這個需求,我也是犧牲一下自己的休息時間,滿足你的。”
“不……沒……我沒有需求,沒有,那……睡覺吧,躺下,休息的意思,很好,很好。”
顧晚有些語無倫次,一屁骨坐在了床沿上,脫下了鞋襪,掀開被子就鑽進去了:“我……我睡裏麵,可以的吧?”
“可以。”霍西州大方的答應。
瞧見顧晚像隻驚慌的兔子似的,他隻覺得有意思極了。
他脫了靴子,又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將褲子也脫了,光著兩條腿和上身,隻穿一條遮羞的裏褲才上、床躺下了。
“晚晚,你睡覺不脫衣裳,不會覺得難受嗎?”睡了幾分鍾,霍西州就側過了身子,麵向顧晚那邊,見她全身都繃的緊緊的,有些好笑的問。
“我……我已經睡著了。”顧晚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嗯,睡著了的人還能說自己睡著了?”霍西州笑。
“我……我我我說夢話呢。”顧晚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