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才不到五點你怎麼就醒了,是不是療養院環境不好?”
宋襄有點敏感,自從前幾年徐淑豔身體出問題就一直住在津市的療養院,沒事她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而且還是淩晨。
徐淑豔歎了口氣,輕聲道:“媽媽就是想你了,這幾天總是心慌,害怕你有事。”
大概真是母女連心,宋襄這邊確實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媽,我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過兩天就去津市看你。”
徐淑豔連連說好,語氣比剛才輕鬆許多,仍舊是不放心,又問宋襄工作如何,生活如何。
“對了,你交男朋友了嗎?”
宋襄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我忙著呢,沒有時間的。”
徐淑豔聲音輕輕的,“工作再忙彆忘了生活,女孩子耽誤不起的。”
宋襄苦笑,這個道理世上女人都懂,可惜又有幾個遇到良人的。
她打了個哈欠,故意說困,囫圇略過了話題。
徐淑豔又囑咐了兩句,母女倆才掛了電話。
四周又安靜下來,那種可怕的空虛感就像是黑暗,從各個角落瘋狂地壓下來,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宋襄抹了把臉,設置了七點半的鬨鐘,趕緊躺回沙發,強迫自己入睡。
昏昏沉沉的,鬨鐘就忽然響了。
還沒睡熟,就要起來工作了。
宋襄覺得心跳快得不得了,讓她有種要猝死的錯覺,然而昨天剛請過假,今天是萬萬不能遲到了。
緊趕慢趕到公司,工位上已經坐滿了人了。
“還有一周就月底了,你要是沒個大單,這個月一準墊底。”楊柳端著茶從宋襄身後路過,看似無意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