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的弟弟啊。”顧漣掃了一眼薄湛的方向,壓低聲音道:“不過不是親的。”
宋襄詫異,“什麼?”
顧漣抬起杯子,擋住嘴巴說話:“私、生、子。”
宋襄忍不住往薄湛的方向看,瞄了一眼又收回視線,“薄司衍和嚴厲寒交情挺深的,嚴厲寒怎麼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玩得來?”
顧漣嘖了一聲,“聽說他從小就被領回薄家了,兩兄弟感情還不錯。”
宋襄心裡犯嘀咕,豪門裡親兄弟一起長大的說不定都要反目,同父異母的感情能有多深。
她眼神餘光瞥到鏡子裡,薄湛又向嚴厲寒敬了一杯酒,嚴厲寒抬手碰了一下杯子,卻隻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
嗬嗬,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有本事一口悶啊。
她這麼想著,舞池裡走進一妖嬈女子,走上台中央,場內瞬間安靜下來。
“說是化妝舞會,其實就是配合薄湛玩一出。”顧漣輕嗤,悠悠地道:“他們讓所有人戴上麵具,在黑暗中隨意走動,在燈光亮起之時確定舞伴,還不就是為了方便薄湛找人。”
宋襄皺眉,她下意識地捋了捋頭發,剛剛洗了頭,用的是酒店的洗發水,跟昨天來時用的並不一樣。
“就算找到又怎麼樣,玩個幾個月也就膩了。”顧漣不屑地輕哼,“二十出頭的人,長得挺好,玩得也挺花。”
宋襄不置可否,“我們不能走嗎?”
“你往後看看。”
宋襄轉頭,發現大門竟然不知不覺間關上了。
時間已經往五點走,落地窗的紅色窗簾拉上,大廳裡就是一片昏暗,跟夜晚沒區彆。
頂上的巨大水晶燈閃著晃眼的光,侍應生們端進來一瓶又一瓶昂貴的酒,在倒酒的間隙為眾人送上精致的麵具。
說是麵具,其實就隻能遮住上半張臉,如果不關燈,根本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