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燈很暗,燈光在他側臉落下陰影,隱約能看到他略灰暗的臉色。
他身上穿著睡衣,應該是從房間直接過來的。
“你怎麼不去找船上的醫生?”宋襄問。
嚴厲寒俯視她,張了張嘴,“一點小毛病,也值得看醫生?”
宋襄想了想,斜眼看他,“你是怕彆人知道你的蛋糕真的有毒吧?”
嚴厲寒:“……”
宋襄按著肚子,艱難地靠在床頭,“你不是吃消食片了嗎?”
“小孩子才吃那種東西。”
嘖,怎麼這麼幼稚。
等等,他沒吃?
宋襄微訝,抬頭,“年……年總不是給你藥了嗎?”
嚴厲寒睨了她一眼,“巧克力呢?”
他問得莫名其妙,宋襄有點不懂。
忽然,巧克力豆從腦海裡閃過。
她仰起頭,“那是你給的?”
旁邊那幾粒不是巧克力豆,是消食藥。
“你為什麼不吃?”嚴厲寒皺著眉問她。
宋襄:“小孩子才吃那種東西。”
嚴厲寒:“……”
被她懟了回來,他臉色更加慘淡,垂眸緩了緩。
宋襄痛經嚴重,暫時管不了他。
嚴厲寒也不算太幼稚,終於還是讓嚴鬆送了治腸胃的藥上來。
倆人吃了藥,然後大眼瞪小眼。
宋襄疼得厲害,額頭上都是汗。
嚴厲寒以為她是要上廁所,主動走過去。
“抱你進去?”
宋襄趕緊抬手,“用不著!”
嚴厲寒難得有良心,還被她拒絕,心裡不爽,乾脆就直接動手。
上個廁所而已,磨磨唧唧的。
他一把掀開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