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扶著宋襄去隔壁,宋襄沒敲門,靜悄悄地開了門。
進了房間,裡麵隱約有湯匙碰撞碗的聲音。
宋襄以為是傭人,往前走了一步。
走過拐角,剛好能看到楚尋的臥室。
門沒關,裡麵的場景也看得一清二楚。
譚恕坐在床邊,端著一碗水,正用湯匙沾水去潤楚尋的嘴唇。
她臉上雖然麵無表情,眼底也沒什麼情緒,似乎隻是照顧病人的護士。
可還是震驚到宋襄了,譚恕到她身邊將近四個月,從來都把距離把握得幾乎嚴苛,彆說是楚尋,她敢保證,剛才她昏迷的時候,譚恕絕對沒這麼照顧過她。
身邊傭人想開口,被她攔住,輕輕搖頭,示意對方扶她離開。
靜靜地來,靜靜地走,裡麵的人毫無察覺。
出了門,宋襄才站在走廊裡深吸氣。
回到房間沒多久,蘇曼終於回來,聽到他們的情況,當即抽氣。
“真夠險的,居然是燃七泄漏,這要是有一點明火,那不是要爆炸?”
宋襄一聽,到嘴邊的粥都吃不下了。
一陣頭暈,隨之開始乾嘔。
蘇曼嚇了一跳,趕緊去叫醫生。
宋襄感覺世界都在轉,然後就聽到醫生說:“正常情況,多喝點水。
”
多喝水,全世界最討厭的話。
難受得厲害,又開始想嚴厲寒,既委屈又痛苦。
折騰到天黑,楚尋也醒了,隻是和宋襄一樣乾嘔。
倆人被挪到一間房間,坐在落地窗前說話。
“多謝。
”楚尋忽然說。
宋襄暈得難受,“什麼?”
“當時還記得拉我。
”
宋襄艱難地笑,“總不能把你丟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