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一腦袋問好，“什麼？”

宋襄失笑，“原來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顧漣歎氣，順手拿了一個抱枕，在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下，把剛才的糟心事說了一遍。

宋襄站在一堆二哈抱枕裡，靜靜聽著。

……

嚴厲寒開車到街道儘頭，又重新調轉了車頭，剛剛停車，玻璃窗就被人敲了一下。

他開了窗戶，迎麵對上陸澤琛那張臉。

安靜一瞬。

陸澤琛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你老子又不聽話了？”嚴厲寒用餘光掃到他的死人臉。

陸澤琛自己沒帶煙，又煩躁得想抽，直接在嚴厲寒車上瞎扒拉。

嚴厲寒涼涼地提醒他，“我老婆懷孕了。”

所以車上不可能有煙。

陸澤琛嘖了一聲，捕捉重點與眾不同。

“知道你有老婆，你牛逼，你了不起，秀死你算了。”

嚴厲寒：“……嗬。”

“你要分手了？”他問。

陸澤琛轉身，生氣，“你嘴裡能有點好話麼？我他麼快三十年才談一回戀愛，不能盼我點好？”

嚴厲寒順手拿了紙巾盒擋住他的臉，嫌棄地道：“退後，口水噴我臉上了。”

陸澤琛：“……”

他用力吸了口氣，不情願地退回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