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靖宇低頭看她，“怎麼？當時你也在現場？”

黎櫻摸摸鼻子，“老套路了。”

蘭靖宇：“我直接動的手，然後就打成一片了。”

“他倆混合雙打你？”

“他倆綁一起也隻能挨我打。”

黎櫻：“哦，那眼睛怎麼說？”

“那天動完手我跟她基本就掰了，第二天她爸就出事了，外麵都說是我們家的手筆。我們在外麵見了一麵，彼此都說不清楚，她拿酒瓶想砸我，蘭姍衝出去扇了她一耳光，她反手抽了刀子捅姍姍，我踹了她一腳，把她惹毛了。”

他前麵都說得很籠統，唯有這一段，細節十分詳細，可見記憶之深。

黎櫻初時覺得有點酸，這會兒聽著卻覺得心驚，忍不住抬頭，伸手去碰他的眼睛。

蘭靖宇勾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沒瞎，放心，還能看你很多年。”

“刀子怎麼就劃到你眼睛了，你不躲麼？”她歎氣。

“第一刀在背上，我忙著看蘭姍，沒注意到她。她當時紅了眼了，後來第三刀才劃在我臉上。”

“三刀？！”

黎櫻坐直，背後出了涔涔冷汗，隔著遙遠時空，忽然就生起怒意，恨那個素不相識的人。

“她……瘋了麼？”

那是喜歡的人啊。

蘭靖宇聳肩，“從小就泡在那種環境裡，心和脾氣早就泡硬了，蘭姍後來也開著車去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