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奇,你哪來那麼大的事業心。”
他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鋼琴,“還記得那個麼?”
汪芙雪眯眼看了看,“什麼?”
“你六歲時的夢想。”
汪芙雪頓了下,似乎是沒想起來,她端起酒杯,輕輕搖曳,抿了兩口。
“我怎麼不記得?”
虞天宇笑,“你不記得的多了。”
他想了下,說:“我有時候覺得你也挺狠心的。”
“我狠心?”
“你把你能拋棄的,你覺得沒有利益用途的,都拋棄了。”
汪芙雪仰頭喝了杯子裡所有的酒,身子後靠。
“比如?”
“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喜歡養守宮,現在還養麼?”
“不養了。”
“嫌煩還是覺得沒時間?”
汪芙雪看著他,說:“被我養死了。”
虞天宇皺眉,“那麼重要的寶貝你都能養死?”
汪芙雪回憶著。
那段時間是真忙,跟他常常吵架,那隻守宮是怎麼死來著,好像是蛻皮加上脫水死的。
虞天宇歎了口氣,“算了,不說守宮大哥了,你把它埋了麼,我哪天去給他上柱香。”
汪芙雪笑出聲,“管家處理的,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你看,你多狠心啊。”
汪芙雪扯了扯嘴角,又喝了兩口酒。
“我們談的時候,你總罵它醜,現在還懷念起來了。”
虞天宇:“可能人就是這樣,沒了,就開始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