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咂咂嘴,眼珠子轉了轉,噔噔噔跑到他麵前,小馬尾一晃一晃的。
“跑了?”
“嗯。”
“哦。”
小姑娘應了一聲,將兩隻保溫杯放在了課桌上,費力地拖了一個椅子過來,在男孩麵前坐定。
“媽媽買了兩個水杯,讓我給你一個。”
北北抬頭,看了一眼那杯子,準確地捕捉到兩個保溫杯上印著的黑色五指印,明顯是剛剛印上的。
再看麵前人臉上的汗,基本確定,她剛打完球,且沒有洗手。
他小嘴巴抿了抿,彎下腰,從課桌裡搬出一個大水杯,一本正經地說:“我有新水杯,不需要新的。”
年年歪頭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的水杯,說:“你這個醜!”
“可以裝很多水。”
“可是醜啊。”
“哦。”他不解釋了。
雞同鴨講。
他繼續寫作業,不再抬頭。
年年坐了片刻便有些坐不住,往他跟前湊,“嚴北北,你在寫什麼,姐姐教你啊。”
北北:“名人恩格爾。”
“什麼耳?”
北北:“……”
年年不在意,她覺得這沒什麼厲害的,不如她今天剛學的扣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