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點。”她眼睛都沒睜，撐著額頭，閉眼小憩。

黎晉川安靜下來。

忽然，手機震動一下。

李安心睜開眼，看了一眼手袋，直起身拿出手機。

是李胤澤打來的。

她看了一眼黎晉川，跟那邊對話，“嗯，好，馬上回去了，你讓人來接我吧。”

黎晉川喝著咖啡，抬頭看時間。

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時間過得真快。

“晉川，回家了，可以嗎？”

“五分鐘。”他說。

李安心點頭，“行。”

她靠在沙發裡，眯眼看他，“回家之後，彆跟媽媽吵架，如果不願意聽，就當耳旁風好了，沒必要爭論。”

“嗯。”

“其實，有媽媽盯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笑著說，眉眼困倦。

黎晉川不語。

五分鐘太短了，即便是按秒數，也不過就三百下。

少年小心地抓住每一秒，該逝去的還是逝去。

等到離開，他忽然道：“我以後還可以來嗎？”

“當然。”

“來時，你不在，怎麼辦？”

李安心覺得，這小孩兒今天除了冒了點蔫壞的水，還有點黏人，有點可愛，有點幼稚，跟之前大相徑庭。

她也不覺得他會害她，兩家利益捆綁得太緊了，除非他腦子有病才會害她。

她乾脆在門口讓開路，說：“你過來。”

黎晉川走近。

李安心走到了他身後，握著他手腕，讓他的手指貼在了門鎖上，識彆指紋，記錄指紋。

滴滴滴幾下後，門開了，又合上。

她雙臂環胸，“這樣可以了嗎？黎先生。我不在，你也可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