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查櫻子的大舅做什麼?”
黎耀國神色尋常,說:“算不上查,隻是年前有幾個事情想不通,聯係著看看。”
他掃到兒子皺眉,板正的臉上出現一點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有這麼幼稚的念頭。怎麼?因為我們兩家是親戚,所以就得萬事都同氣連枝?”
黎晉川不語。
“傻孩子。”黎耀國放下手裡茶杯,說:“彆說我,就算是你大伯,也不可能事無巨細都倒給他老丈人。”
他教導兒子,說:“你是做律師的,難道沒見過隻有一腔正義的愣頭青,最後不都是撞得頭破血流麼?”
黎晉川將那卷宗上下掃了掃,發現並無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又想到李家家風嚴正,說不定他老子哪天腦子熱了,人家都不至於出岔子。
這麼想著,乾脆將那卷宗丟進了碎紙機。
黎耀國沒說什麼,反正也沒什麼用了,毀掉正好。
父子倆又隨便說著。
……
黎晉川畢竟受了傷,不能亂動,年前就隻是參加座談會,或者是被叫出去喝喝茶,跟一群“老頭”和“老爺子”交朋友。
他骨子裡的清高沒褪乾淨,其實不大願意跟這幫“仕途經濟”的人才來往,但也無可奈何。
那天在茶樓遇到霍硯之,屬於是意外。
雙方坐下,桌上還有許多前輩,一時間也輪不上他們開口。
但出於一種默契,等到桌上人都散儘了,他們倆也沒挪動位置。
“身體還好麼?聽安心說,你傷得不輕。”霍硯之道。
第一句話就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