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晉川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剛在往上冒熱氣的火鍋，淡漠地應了一聲。

電話掛斷。

他舒了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往天花板上看。

……

霍老太太當晚去世，遺體挪回了霍家老宅，停靈三天。

霍家一發喪，各家就都上門了。

李安心按照老爺子說的，當天下午去的醫院，還見了老太太最後一麵。

老太太已經說不出話了，還指著她和霍硯之，不停地掉眼淚。

李安心無奈，沒上前說話。

等到老人回到霍家，她才跟老爺子彙報情況，第二天是領著李闊兄弟倆一起上門的。

霍家一片縞素，內外都是哭聲。

黎晉川跟著舒娟登門，禮數周全，等打完招呼，也不好立即走。

去了後院休息，正好看到二樓的畫麵，李安心坐在落地窗前，身邊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靠著她哭泣。

黎晉川認識，那是霍硯之的姑姑。

他冷漠地收回視線，回到前廳去等著，正好舒娟和他大伯母李菁一起出來。

“晉川，送我和你大伯母去老宅。”

“好。”

李菁看黎晉川也在，笑著上車，狠狠誇了一通黎晉川。

妯娌兩個平時也不熟，難得搭夥。

“哎呀，大清早的，真夠累人的。”李菁說。

舒娟：“其實安心來了，你也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