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練個字吧。”

周棠：？？？

她張了張口，說：“我回去拿紙筆。”

“不用，用我的。”

小姑娘愣愣地應了，去了書桌後麵，把東西一一擺好，半點沒懷疑他的動機，隻是心裡有點難受，第一次約會，讓他不高興了。

心裡有事，難免走神，研墨的時侯墨汁往外泡了兩滴，她趕緊用紙擦了擦，結果還弄了一手黑。

抬頭，發現李胤澤拿著書卷，正看著她。

她抿抿唇，說：“不小心。”

李胤澤放下東西，走到了她身後，單手按在了她身側桌沿。

“小腦袋裡瓜裡裝太多東西，是容易走神的。”

周棠低了低頭，握著墨塊的手懸在空中，不知該如何了。

李胤澤從她手裡把東西拿走，抽了濕紙巾，一點點擦拭過她的手指，動作溫柔。

擦完了，他放下動作，把人轉了過來，雙手撐在了少女身側，俯身低頭，和她平時。

“好了，現在給我講講，腦袋裡是什麼？”

他靠太近，瞳仁裡的倒影周棠都能看清，更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滿腦子的官司都被一剪子絞碎了，隻剩下他這個人，心跳速度快得嚇人。

她雙手往後放了放，說：“沒有什麼？”

李胤澤點頭，“不說啊，那我猜猜？”

周棠呼吸緊張，擠不出字眼來。

男人作思考狀片刻，忽然靠近到了她麵前，視線落在了她唇上。

周棠吸了口氣，一動不敢動。

她腦海裡閃過電影院的畫麵，視線相交，感覺他的思維都要鑽進她腦子裡，注意到他眼底笑意，更加確定他一點都知道，麵上登時一片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