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有點不懂，“小叔叔在附近嗎？”

“你不知道啊？”蔣毓貌似詫異，隨即輕輕一笑，指了指後山門，“剛剛下山，你現在過去，應該還能見到他。”

周棠心頭動了下。

步伐邁出前，她收斂了心緒，張了張口：“不用了，我同學還在等我。”

蔣毓笑了笑，“好。”

周棠看著她的笑臉，覺得有些不適。

緩緩轉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身後，蔣毓看著她的背影，眸中似笑非笑，片刻後才轉身，拿出了化妝包補妝。

……

周棠從洗手間出來，外麵熱風一陣陣往麵龐上裹，裹了無數層，整個人好像都被密封了。

“是不是要下雨啊？”有人說。

“天氣預報沒雨啊。”

周遭熙熙攘攘的。

午餐時間，全都去吃山頂宰客的“怨種套餐”齋菜了。

周棠沒去，她在商店裡買了一袋火腿腸，和一桶泡麵。

我佛慈悲，隻宰有元人。

她不在那個範圍內。

泡麵剛泡好，她端到外麵的石桌上吃，剛打開碗蓋，一滴水珠落在了滑麵材料上。

下雨了？

周棠伸出手，明顯感受到掌心的微微涼意。

不過片刻的功夫，風雨就都來了，寺廟裡傳來了誦經聲。

周棠在小店裡吃著東西，忽然想起，李胤澤剛剛下山。

山路有雨，好走嗎？

“老板，後山下山的路陡嗎？”

“瞎子都能滾著下去。”老板嗑著瓜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