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洲沒回答鹿知之問題,接著,電話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像是合上了文件。
「你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
顧言洲也沒隱瞞。
「我之前騙你說我無事可做,難道真的就沒事做了麼?」
「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工作,白天不做,就隻好留在晚上做。」
鹿知之輕嗯一聲,心裡想著,以後沒事,不再叫顧言洲出來。
顧言洲的輕笑聲透著電話響在耳邊。
「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工作永遠做不完,你永遠會被我放在第一位。」
顧言洲一頓,接著說。
「你剛才問我說大伯跟我關係怎麼樣,是什麼意思?」
鹿知之簡單的跟顧言洲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可長時間佩戴,就不是那麼好了。」
「所以,我懷疑他是想給你招來災禍,見不得你好那種。」
顧言洲想了想。
「我大伯從政多年,連帶著堂哥和堂姐也擔任要職。」
「他們一家人都不能從事商業投資和運作,所以他沒有理由害我。」
顧言洲輕嘆一口氣。
「大伯很忙,又在海市,我不經常見到他。」
「不過……」
鹿知之聽到他說不過,就知道另有隱情。
她沒搭話,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顧言洲略微思忖,繼續說道。
「不過我跟我堂哥關係不太好。」
「對了,就是你表姑今天說過的,顧唯雲。」
「很多人叫我顧五爺,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但這稱呼其實是我二堂哥那延續下來的。」
鹿知之不解。
「你大伯的長子,為什麼排行老二?」
顧言洲有些尷尬。
「說起來有點丟臉,我二叔是個混不吝的,剛成年就生下了大堂哥,那時候大伯都還沒結婚呢。」
「爺爺是個很負責的人,覺得既然生了孩子,就等著到了法定結婚年齡辦酒。」
「可我二叔對那個女人隻是玩一玩,根本不想結婚,一說道結婚就尋死覓活的。」
「爺爺沒辦法,隻是把大堂哥抱養回來,然後給了那女人一筆錢。」
「大堂哥長大後知道了這件事情,十分記恨二叔,離開家跟她母親生活在一起。」
鹿知之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打斷了顧言洲。
「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
「上次我見你二叔,他有點短命相,要是多做好事,積累福報,應該還能活的久一點。」
「要是……」
顧言洲冷哼一聲,十分的不屑。
「我二叔吃喝嫖賭,酒色財氣,無一不沾。」
「指望他積累福報,還不如讓他去死!」
顧言洲聲音都帶著氣憤。
鹿知之看他不願意說這個,又繼續問。
「還是繼續說你二堂哥吧。」
顧言洲嗯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大伯一家都住在京市,極少回來,二堂哥在從小就不安生,初中時候就喜歡打架,一直打到大學。」
「可能是看多了港劇,他偏讓人家喊她小二爺。」
「後來長大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大伯的兒子,這個小二爺就變成了顧二爺。」
顧言洲自嘲的說道。
「可能是我們家就有這個心狠手辣的基因。」
「我二堂哥是這樣,我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