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早就聽見窗外有動靜,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她所有的法器和符紙都放在背包裡,被警察收走,手頭一時間也沒有趁手的武器。
好在她身手還不錯,隻要對方沒有武器,應該是傷不到她。
釋放出靈氣試探後,她感覺到了胡鶯鶯的氣息。
想用意念跟胡鶯鶯溝通一下,卻聽見胡鶯鶯已經開口說話。
「她睡著了,你進來吧。」
然後,窗戶上便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顧言洲?」
鹿知之鞋都沒穿就跳下了床跑向窗子。
顧言洲站在窗外,巴著欄杆。
鹿知之探頭向外看去。
他站在一輛工程車上,就像是高空作業那種維修車輛。
工程車的機械臂抬起,將他高高的舉起到窗口。
這間VIP病房外有護欄,窗子也不能開很大。
鹿知之想了想,將手伸了出去,顧言洲迅速的握住她的手。
「知之,還好麼?」
鹿知之點點頭。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手怎麼這麼冷?」
鹿知之也感受到了顧言洲手心的灼熱,與自己冰冷的手握在一起,讓她十分安心。
胡鶯鶯還是小狐狸的模樣,她輕鬆地跳進了屋裡,跳到鹿知之身邊。
「我雖然不能變成人形,但是這圍欄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問題。」
「我給你拆了,咱們走吧。」
鹿知之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胡鶯鶯的頭。
「現代跟古代不同,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能跑到哪裡去?」
「我什麼都沒做,等他們調查好了,我就可以出去了,放心吧。」
顧言洲麵色凝重。
「知之,這件事可能不會那麼簡單。」
「在你出事之前,我二堂哥顧唯雲給我打了電話,他陰陽怪氣的說要送我一份『禮物』。」
「家裡沒什麼問題,生意沒什麼問題,隻有你出事了。」
「所以我懷疑這件事跟他有關係。」
股眼中重重的嘆了口氣。
「胡鶯鶯說的對,你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要不你先跟我離開,剩下的我自會解決。」
鹿知之並不讚同這個方法。
「顧言洲,我知道你有錢也有自己的門路和勢力,但你別忘了,我是鹿家人!」
「我可以走,但是我父母怎麼辦?」
「而且,法律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底線。」
鹿知之思忖片刻。
「如果這一切都是你二堂哥做的局,你怎麼保證他沒有後手?」
「你這麼輕鬆的就可以將我換到VIP病房,看守我的也就這麼兩個人,你不用這工程車,多找幾個保鏢就能將我帶走。」
「如果他存心要在我身上安個罪名,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你把我帶走?」
「橫豎都是陷阱,我們不能做蠢事,給他更大的把柄!」
顧言洲深深的皺著眉,整個人透著陰鷙。
「那又如何?」
「如果在海市,我可能會懼他三分,可京市是我的地盤,隻要我想,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鹿知之打斷顧言洲。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不要意氣用事。」
「你通知我父親了麼?讓他找人幫我查一查。」
顧言洲聲音沉了下來。
「我已經接了伯父回來,但我沒讓他們動手查,而是我在查。」
「如果沒什麼問題,明天應該會有一些眉目。」
鹿知之回握了顧言洲的手。
「既然你已經有了把握,還帶我走乾什麼,我就等著明天堂堂正正走出去。」
顧言洲道。
「我隻是怕中間再出現什麼變故,我不能將你置於危險之地。」
鹿知之安慰道。
「放心吧,我沒做過的事,還能憑空捏造出來不成?」
「而且,這不一定是顧唯雲做的,也許隻是巧合。」
「我去救那女孩,是受到了玄音鈴的指引。」
「玄音鈴非有緣人不響,這也是我和那個女孩的緣分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