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臉色凝重:這恐怕就是妖化失敗後,比較嚴重的後果。這老太太本就是癱瘓,體質太差,妖化之力讓她根本受不住,這恐怕才是她妖化失敗,丹田爆裂的原因。
師傅給出了一個合理的介紹,但也歎了口氣兒。
周女士聽到自己婆婆也死了,不免又哭了起來。
剛死了老公,現在又死了婆婆,著實給她帶來不小的打擊。
可事已至此,我們也無能為力。
同時,慕容言出現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她的身體開始虛幻。
她看了一眼哭涕的周女士,然後便向我和師傅告別,我和師傅都點了點頭。
慕容言讓我們接下來小心行事,若有危險,隨時喚她。
說完,慕容言身體化作一陣煙霧,消失在了我們的眼中。
當然,周女士是看不見的。
因為老太婆和黃先生的事情有些特殊,都是半妖半人。
因此,這老太婆妖化失敗後,屍體沒過一會兒,便長出了蟲子。
不到半個小時,兩具屍體便被蟲子給吃沒了,就一些爛骨頭。
那些蟲子也在最後化作了一攤黑血,因為就是一些爛骨頭,靈堂是沒發作了。
所以我和師傅連夜操辦,將這些爛骨頭送去了就近的火葬場燒掉。
等燒完這些骨頭,已經大早上了。
隨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附近的一個普通陵園,匆匆將黃先生和這老太婆的骨灰下葬。
做完這些,已經到了中午。
周女士帶著倆孩子,還有得了腦年癡呆像個孩子的父親,滿臉傷感的跪在墓碑前,不斷燒著紙。
我看著周女士的樣子,又出現了最開始的那種感覺。
我們的出現,是不是對的?我們真的是幫助了周女士嗎?
一夜之間,周女士死了丈夫,死了婆婆,一家六口就死了兩。
這對周女士來說,是幫助了她,還是害了她?
我在腦海之中不斷問著自己,心中有個怪怪的滋味。
於是我對著跪在地上燒紙的周女士開口道:周女士,節哀順變。這裏太涼,孩子和老人都在,還是回去吧!
可我話音剛落,周女士卻忽然扭過頭來。
用著一雙充滿血絲,滿是眼淚的眼睛盯著我:滾!不關你的事兒,說好是來救我老公的,你你們呢?偏偏沒救我老公,反而你們來了之後,我老公死了,我婆婆也死了。滾,你們滾……
周女士狠狠開口,用拿著錢紙的手指著陵園外,讓我和師傅快滾。
在這麽一瞬間,在這一刹那,我感覺到了前麵所未的憋屈。
明明我和師傅已經做到了最好,明明我們已經恪守住了驅魔人的職責,明明我們儘量在挽救對方,明明我們最大限度的不讓家屬知道更加悲慘的真相。
可是結果呢!卻換來了一個滾字。
刹那之間,我有些走神,站在原地沒動。
結果周女士又重複了一遍:還要我繼續說嗎?什麽狗屁道士,一點用都沒有。快滾啊!我不想看到你們。
周女士話音剛落,她的兩個幼小的孩子,甚至還推了我一下:媽媽說不想看到你啊!你快走,你們是壞人……
如遭雷擊,前所未有的難受。
一種不被理解,一種自我矛盾,一種錯與對的糾纏。
我想要解釋,可我發現我什麽都說不出口。
而師傅卻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哎!小凡,我們該走了…添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