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睜眼發現自已來到一個陌生卻又似乎很熟悉的地方。
腦子很亂,我用力敲了敲腦袋,一連串的記憶瞬間充斥在腦子裡麵,頭疼的厲害。
緩了好一會兒,我慢慢站起身,忽然一把斧頭朝我砍來,腦中緩存的記憶告訴我躲開。
我瞪大了雙眼,往旁邊一閃,僥幸躲了過去。
接著,眼前的一切讓我害怕起來,無數的野人從另一邊跑過來,掄著斧頭衝向我。
來不及思考,我開始往後退,撒開腿往客房跑去。
見慣了這種大場麵,阮瀾燭對著旁邊癱軟在地上的男子大喊一聲:“快跑!”
隨後,他衝向野人群,跳起,一腳將最前麵的那個野人踢到後麵,落地站定後,對著旁邊靠近的野人一個肘擊,又接連出手擊退想要靠近的野人。
忽然,側麵一把斧子掄起,往阮瀾燭頭上砍去,他即刻將頭後仰,用手抓住那野人的脖子往地上按,又是一個肘擊,那野人便瞬間失去了戰鬥力,癱軟在地上。
阮瀾燭回過頭,看著無數的野人接踵而至,不禁皺起了眉頭,數量太多,硬打下去根本沒法收場。
他看了看我們離開的方向,想來爭取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鮮血記地,血腥味傳遍了整片區域,吸引來更多的野人。
雖然相隔很遠,可我還是清楚的看到,阮瀾燭的肩膀上一大片紅色,鮮血還在不停的湧出。
野人紛紛將他包圍起來,無數的斧子掄起,又齊刷刷的落下。
一瞬間,我的腦子宕機了,一大片紅色在我眼前蔓延開來。
“阮瀾燭!”
我開了開口,卻發現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淚水瞬間決堤而出,我的心緊緊揪成一團。
忽然,隻見野人群頭頂上的樹枝一晃,在斧子落下的那一刹那,阮瀾燭縱身一躍,雙手抓住頭頂上的粗樹枝,輕巧的身子借助樹枝往前跳,瞬間脫離了野人的包圍。
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幾乎隻發生在幾秒的時間內。
我還沒反應過來,阮瀾燭便已經跑到我們前麵,對著剛剛那名男子大喊:“快進屋!”
我立即收起悲傷的情緒,轉身向屋內跑去。
阮瀾燭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臉上毫無血色。
“門神的屋子野人進不來,隻要我們不觸犯禁忌條件,就暫時是安全的。”
他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繼續道:
“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傻站在門口,是想等著斧頭掄到你們頭上?可真有意思。”
他眼皮下垂,語氣虛弱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我看著地上的一大灘血跡,回過神來,向後摸去,想找我帶來的藥箱,手卻落了空。
我忽然想起,我的包在進屋時落在了外麵。
那男的顯然聽出了阮瀾燭語氣裡的不耐煩,完全忘卻了剛剛是誰救了自已的命。皺起眉頭絮絮叨叨,帶著哭腔說到:
“你到底行不行啊,這才剛開始你這樣了,我姐花了那麼多錢,是請你來把我安全帶出門的......”
花錢?阮瀾燭居然會收錢帶人過門,這可不是我印象裡麵的阮瀾燭啊?
疑惑歸疑惑,我還是往前走去,順勢用力撞向那個正說話的男子的肩膀,頭也不回的走向阮瀾燭。
那男的一下子重心不穩,向旁邊跌了幾步。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任憑他在身後帶著哭腔絮絮叨叨,我頭也不回,看著阮瀾燭:
“你受傷了,阮......”
剛想說出他的名字,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自動閉嘴。
我看了看四周,抓起旁邊的爐灰撒向他的傷口,他臉麵一皺,牙關一下咬緊,額頭聚記了汗珠。
阮瀾燭抬起頭冷冷看了那男人一眼,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