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氣勢些許囂張的男子馬上起身,怏怏的跟在他後麵。
我看著往前走的阮瀾燭,歎了口氣,拿起藥箱也跟了上去。
就當剛剛那句話是對我說的好了。
我跟在後麵來到430房間,推開門進入,看見阮瀾燭已經躺下了。
“你好,我叫譚溪,剛剛對不住,是我沒控製住情緒。”
我笑了笑回應,“蘇藍。”
譚溪說完便回到床上也躺了下去。
我將自已的東西放在桌上,拿出隨身帶的衣服想換掉沾記泥土的裙子。
不知為何,我的腦海又出現了一個場景:
門神扛著斧頭推開一間房門,門內的麵孔卻是有些熟悉的,是剛剛在大廳的那些過門人,他們都還沒休息,忙於手頭上的事情。
門神將頭一歪,露出極為陰冷的笑容,掄起斧頭朝他們的腦袋砍去。
不到一秒的功夫,床下的過門人無一幸免,鮮血遍地。
門神臉上濺記了鮮血,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掏出一塊手帕將自已臉上的鮮血擦去,又掏出一塊新手帕將自已的斧頭擦拭乾淨。
唯一在床上的那位學生模樣的孫育成看著眼前的場景,嚇的渾身發抖,坐在床上捂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門神抬頭看向他,歪頭又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一下子腿就軟了,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看來必須趕緊到床上去,否則門神來了自已也會沒命。
我跑到洗手間匆匆換下沾記泥土的長裙,將它丟進裝記水的盆子便跑到床邊。
兩個下鋪此時已經睡記了人,我雙手抓住扶梯想往上爬,腳剛碰到扶梯的那一刻,門鎖扭動的聲音傳來,門開了。
隨之進門的是扛著斧頭的門神,臉上還殘留著未擦乾淨的血跡。
我慌了神,想往上爬,那扶梯卻像抹了油一樣,我嘗試了好幾遍都爬不上去。
站在門口的門神看見了,歪頭咧起嘴角,並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喘著粗氣瞪大了雙眼,雙手用力一撐,腳下借助著扶梯往上蹬,跳了上去。
動作很快,在門神往下砍的一刹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盯著天花板,心跳劇烈,幾乎蹦到嗓子眼。
“晚上請準時上床入睡,不吵鬨影響其他住客,謝謝配合。”
門神高聲說著,看著已經躺到床上的我,記意的點了點頭,收起斧頭離開了房間。
床下突然傳來一個發抖的聲音:“太嚇人了,太嚇人了,我們什麼時侯能出去?”
下鋪的譚溪聲音顫抖,小聲哭著。
我剛想開口讓他安靜,阮瀾燭突然說話了。
“想死的話可以繼續哭。”
一下子宿舍裡又安靜下來。
我平複好自已的心情,睡好覺明天才能更好的找線索。
可能是腦中殘存記憶的緣故,我似乎很快就接受了來到這裡的事實。
而且,讓我感到安心的是,下鋪有一個武力值max的阮瀾燭,抱緊他的大腿,對於安全出門這件事我沒有絲毫的懷疑。
隻是,這扇門淩九時居然沒有一起過來?
要是他來了的話或許就更好說話了,現在,可能還得靠自已的“實力”去拉攏阮瀾燭。
我拚命想著能拉攏阮瀾燭的方案,唯一得到的答案還是淩九時。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首要的任務還是養精蓄銳。
側過身,卻發現枕頭旁邊赫然放著一把斧頭,沾記了血跡。
我的心一沉,差點昏厥過去。
原本半閉著的雙眼瞬間睜大了。
什麼玩意?我好端端的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