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識完全清楚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四周一片黑暗。
我這是,讓夢醒了?
我想起來開燈,渾身卻一陣酸痛。
門內過度的跑動,加上一直緊繃著神經,現在一放鬆下來,倒是渾身開始難受了。
慢慢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我才發現我正躺在床上。
這是誰的床?
突然,外麵的一陣笑聲傳來,是程千裡的,我這才意識到我還在黑曜石。
“醒了。”
陳非走進來開了燈,突然的亮光讓我睜不開眼睛,我眯著眼,一點一點適應著燈光的強度。
“嗯。”
“你這是低血糖了,已經給你注射了葡萄糖,給你留了晚飯,起來吃吧。”
我點點頭,“謝謝陳非哥。”
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我挪動著腳步一點一點的往樓下走。
許是看見我的吃力,陳非上前來幫忙扶了我一把。
“你的來曆,阮哥都已經和我們說了,已經暫時通意你加入黑曜石了……”
通……通意?
我緩了一會兒才明白陳非講的意思。
“真的?阮哥真的通意我加入了?”
看到陳非肯定的點點頭,我完全忘記了自身的情況,差點就跳了起來,隻是還沒開始高興就渾身沒勁兒了。
“呦呦呦,肚子疼,酸。”
陳非搖頭笑了笑,“你也彆高興太早了,加入黑曜石的考驗還是要有的,至少不能太笨,最好不要有什麼小動作,否則阮哥發現了,神仙了保不了你。”
“知道了!”
我屬實是沒有想到,阮瀾燭居然這麼快就相信我的話了,不過也確實應該,畢竟我也沒有撒謊。
走到餐桌前,陳非幫我熱了熱留的飯菜。
“這是豔雪姐讓的吧?好香啊!”
我拿起碗筷就開始吃了起來。
“這你都知道?你對我們黑曜石了解真的很多啊!”陳非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你是不知道,我剛一進門所有的情節全部都強行塞進我腦海了,那個感覺真的是,我的腦子差點都爆炸了!”
“你還知道些什麼?”陳非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我先說說你的唄!”我放下了筷子,想了一會兒,又拿起筷子,“你是個醫生,在黑曜石輔助阮哥已經很長時間了,我記得還有人開玩笑說你原先是個獸醫呢!”
陳非聽著笑了笑,“你知道的細節倒是很清楚。”
由於太餓了,不一會兒,飯桌上的飯菜幾乎被我一掃而光。
我吃完,靠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餘光瞥見樓梯口放著的一把斧頭,想起門內差點被砍掉腦袋的畫麵,我一個條件反射就想跑。
陳非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連忙說道:“這是阮哥說要還給你的斧頭,怎麼……欠你斧頭了?”
語氣中帶著諸多疑惑。
我?這就是還斧頭的方式?這家夥腦子裡成天在想些什麼?
“不不不,陳非哥,求你幫我拿遠點,我……”
話還沒說完,坐在沙發上的程千裡已經拿著斧頭走了過來。
“阮哥可是說了的,這個斧頭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欠你的要還,你快接著呀。”
程千裡跑到我身邊,將斧頭塞到了我手裡。
我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個箭步跑上了樓。
“不用了不用了,阮哥沒欠我的,你……你把他丟出去,快丟出去,我不要了!”
程千裡還在樓下喊著:“誒!阮哥可是說了的……”
我親愛的阮哥啊,真的是有不折磨人會死的毛病!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突然一陣放鬆。
還好黑曜石算是接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