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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來吧！讓我們共築這高山！”

“這世界如此黑暗, 但我的心宛如水晶。”

“我們的心——宛如水晶——！”

馬修家的查爾斯聲音高昂，長長不絕，禮堂的觀眾席上, 身份高貴的人們抬手, 聽都不用聽, 就默契且熟練地為這一句鼓掌。

整座光明山也為這具歌唱發亮, 光輝直刺夜幕中的群星。

哨卡外，看到光明山明暗變化的平民們不禁發出一聲歡呼。

顯然，他們來到這裏, 並不是要欣賞歌聲。

他們是來看“煙花”的。

每年今日，光明山隨音樂變化，雖然看起來單調，但經過長年累月的傳承，已經成為了一種儀式, 就像祭典上的煙花。

隻要有祭典就會有煙花，這是某島國。

隻要有唱歌就會有變化，這是光明山。

祭典會有消失嗎？隻要人們有慶祝的心情，祭典就能重新開始吧。

而光明山會倒下嗎？雖然每月檢查時總會報告支撐柱上多了裂縫, 但每年誕生日修補得很順利，隻要繼續下去，不會倒的。

人們擔憂光明山倒下。

人們否定光明山會倒下。

在這樣的日子裏, 哨卡外平民們的眼睛緊盯光明山。

然後, 比起禮堂裏的貴族們, 他們首先看到了這一幕。

“光明山，”隱約歌聲裏有人大喊, “打開啦——！”

“光明山頭頂開瓢了！”

“光明山倒了！”

混亂的哨卡外忽然安靜下來，和朋友聊天的, 趁機做生意叫賣的，隨意吵鬨的，全部閉上了嘴。

隻有幾個不懂事的小孩還在哭鬨，哭聲回蕩在大街小巷，於是之前一直不管他們的母親終於想起，要捂住這些小孩的嘴巴。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沉默著，看著那道巨大的裂縫，如猙獰的蜈蚣怪物，在光明山上爬動。它的身軀從上往下不斷縱向延展，並不斷長出分支，橫向也要占領一大片領地。

因為裂縫的緣故，被束縛在光明山禮堂裏的歌聲，第一次傳到了外麵。

查爾斯·瑪修高聲唱：“無論如何，你依然閃亮——！”

而光明山完全地黯淡了下去。

這時候，才有反應遲鈍的一聲尖叫，突然刺破雲霄。

數不儘的以太跟隨這聲尖叫湧動起來，仿佛夏日的暴風雨一樣席卷天地，用冰冷的雨水傳播開無序和焦急。失去光明山後的變化，如一滴墨落入清水擴散那麽迅速，沉甸甸的烏雲裏閃爍著雷霆，霎時便遮蔽了剛才還十分晴朗的夜幕和群星。

***

“怎麽搞的？”天空中，伊蓮娜驚訝，“這家夥突然力量暴漲！剛才還和他旗鼓相當的胡不歸現在完全被壓製了！”

“暴漲是肯定的，”陳二煌看到瘋狂的胡不歸已經已經動彈不得，無奈道“你沒聽見嗎？這家夥剛才說，它作為蛀蟲把光明山啃光了！吃那多力氣肯定變大了啊！”

伊蓮娜一愣。

她疑惑道：“維克多為什麽要啃這座山？宙逆人不吃這種東西的吧？”

“……它不是維克多·朋克啊伊蓮娜小姐！”

陳二煌驚了，伊蓮娜作為傳奇調查員，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

剛見麵時，她大罵一通“靠關係插隊跑調查”的陳二煌，可看現在這表現，她自己才是靠關係當上傳奇調查員的吧？

“我並非，這個被稱為維克多·朋克的存在。”未知存在道。